当墨承奕提着梨花白款款而来时,墨承意正倚在亭柱边剥莲子。
偌大一柄翠茎被他折断,嫩黄绿色如巴掌大的莲蓬已被剥得八花九裂。
掌心几颗饱满可人的莲子小巧清新,剥干净后便放入锦袋,墨承意瞧见应该差不多,便停下,取过帕子擦净指尖湿意,眼皮微掀,看向墨承奕,道:“你来做什么。”
“找你一醉解千愁啊。”
他努嘴。
“可我没什么可愁的,”
墨承意挑眉,一针见血,“是你自己想喝吧。
也不换个高级点的借口。”
墨承銮翘着腿,双臂枕头,嘴里叼着一枝野花。
掀起眼皮睨一眼,又闭上,懒洋洋地道:“梨花儿白啊。
皇弟,几年不见,你这品味真是越发的.骚了。”
墨承奕:“?”
也就欺负他敢怒不敢言。
墨承奕无奈默认,从石桌檀木木托里取出两只白玉瓷杯,手法熟络温好酒,推给他一杯。
状似不住意间:“几日后的亲征,你真考虑好了?现在反悔还有回旋余地,不过就是丢一次脸的事。
倘若你死了,可是真就没了。”
清酒入喉,泛起丝丝凉意。
墨承意单手支颔,慢悠悠地回道:“放心。
死不了。”
话音刚落,眼前零星回忆闪过,墨承意心头凝重几分。
哑声道:“我只是在想,可能目前所知的剧情并不完整,或许有诸多错漏。”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墨承意薄厚贴至玉壁边缘,垂下睫羽,似乎一时游神,实则他是在回溯昨日缠.绵。
画面太混乱,只唯独清晰记得,在那位凶猛露骨的情.欢之中,柳垂泽躺于他身下,双手捧起自己的脸。
泪眼婆娑。
不知为何,忽然就这般对他湿柔一笑。
泪珠淌入颈窝,墨承意指尖触碰着,替他抹去几滴,虽说效果不大可观,但聊胜于无。
原先以为是自己毫无章法的进.攻把他弄疼了,方要抚怜,又听见柳垂泽声音漫失,一字一顿,极为艰难。
又如风如雪:“……我……我心悦你。”
柳垂泽双目涣散,仿若垂死挣扎的鱼。
“我心悦于你。”
他反复咬字,没过片刻,复垂眸颤抖:“我心悦……允恩。
明日,你切莫忘了。
别忘记。
我……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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