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字落定却恍如浮水。
不欣喜,不热烈,也不灵动,像如失去了水的鱼,又似不甘死去挣扎的年逾老者。
不断慢语,生怕对方的听不见。
他自知对柳垂泽重来多世一事了如指掌,但目睹他亲历的伤悲苦愁,凄凉不歇,心头越来越冷,情绪崩溃。
他刀枪不住,可如今神情游离似枯木又怎么说?
墨承意抬手替他拂去额前青丝,此举本再正常不过,柳垂泽却因此反应偏激,不停地吻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该于此因高兴,但又实在愉悦不起来。
“呦,这明摆着是有心事啊,”
墨承銮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笑道,“这么精神不振的,谁惹你啦?”
收回发散思绪,墨承意闭了闭眼,有些烦闷地转移话题:“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当我没说。”
墨承銮笑了:“啧,长大了,都不愿意跟兄长吐露心声了。
唉,这就是岁月沧桑过后的……”
墨承奕不经意:“然后?”
墨承銮笑嘻嘻:“不说了不说了,我怕被陛下揍死。”
墨承奕:“……”
又来了。
好了。
又一个欺负他散怒不敢言的。
柳府周边街市渐阑灯火,翠鸟落在墙头枣树蜿转啼叫。
门前车马渐稀,其中一顶琉璃花车在府前缓缓停下,缦帘一掀,低身走出一道身长玉立的少年身影。
临时起意捎上一袋莲子,未尝寒酸,反正柳垂泽爱吃。
所以他心安理得出了宫门,还在不断反复自夸此举真是机智。
而对于这位频来拜访的帝王,柳府上下早已见怪不怪了。
见他右手托着一只锦袋不紧不慢踱步至此,侍卫自觉行礼,二话不说打开府门。
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昨夜把人欺负得太狠,得把人哄开心来。
今早他掀被检查时发现那咬出的血印不断往外渗血。
白如凝脂的肌肤青紫交错,血流不止,乍着何其触目惊心,但墨承意还挺有成就感,自我排遣技术真不错,不失为一代大燕之主。
连带着迈入曲廊步伐都欢快几分。
他所想象入院之场景,本应是桂花流连,寂寥无杂音,随后走进君子阁,身软如泥的白衣御史乖乖的躺床上,美目静合,白带凄美可怜的气质。
届时他便可以翻床将其揽入怀中,蹭蹭,蹭得满意了,别想有多快活。
如是,初一踏入。
见人影绰绰,欢声笑语。
心心念念那道白衣来影强撑着坐在石凳边儿,一副奔赴刑场的洒脱悲怀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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