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好苦,”
温琢玉皱眉,吐了吐舌尖,一脸苦大仇深地挪开那捏着玉勺的手,摇头道,“我不想喝了。”
柳垂泽充耳不闻,若无其事又喂了一勺汤药。
“………”
温琢玉抬头,直直对上柳垂泽微严冰凉的眼神,心中一咯噔,连忙败下阵来低头饮了进去。
“剩下的你自己喝,“柳垂泽放下碗勺,”
看你喝药喝得困难,等下我先去……”
他还没嘱咐完,温琢玉便拉住他的腕骨。
柳垂泽垂眸,一时不知该表达什么。
“你就不管我了吗?”
他秀眉轻蹙,泫然欲泣,“万一我死在这里了怎么办?这药太难吃,没你喂我喝不下去的。”
“………”
柳垂泽收回落在腕部上的目光,微不可察叹着气,淡道,“我是去给你取蜜枣,别紧张。
在此之前,你自己先把药吃完。”
温琢玉眨眨眼。
见状,柳垂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遵从内心抬起左手,放在对方发顶揉了揉。
二人相对安静,直至温琢玉“诶”
了声,柳垂泽才不再沉默,又安抚性拍拍他的手背,端起红漆木盘走出君子阁。
手边,那碗粽红汤水仍散发浓郁药香,雾气如香烟弥漫。
又眨眨眼,挣扎良久才拾起那柄玉勺,忍着酸苦一点点饮净。
取好蜜枣,又担心太腻,柳垂泽看向院里那初次冒果的樱桃树,已经缀满晶莹红艳的红果。
思索再三,果断折下几串放入木盘。
待回到君子阁时,温琢玉已将药水全部解决,正呆呆地愣在案几前。
六神无主,神情恍惚,仿佛已魂魄出窍。
柳垂泽清楚的确挺受罪,捧起那串樱桃递到他面前,举了举,好声好气,:“吃几颗,压压苦。”
温琢玉有气无力:“好…”
手才抬至半空,却蓦然僵住。
柳垂泽觉得怪异,正要俯首下去询问,却不料他迅速缩回手,捂住唇,剧烈咳嗽,不断有灼眼血色从指缝渗出。
“不必担忧,这是蛊毒发作,老毛病了。”
温琢玉重重呼吸,气还没喘匀,便眼前一花,紧接肩膀被钳。
吃痛仰头,却愣住了。
入目的是一张少年面孔。
高尾,剑眉,墨蓝衣袍,手里还捏着一把小毛竹制成的折扇。
墨承意锁眉,本意是想与此人口枪舌战争几下,夺得御史大人注意,结果掀起眼睑,目光落在那张如沐春风、湿润似玉的五官上,霎时也愣住了。
他梗着脖颈,缓缓扭过头。
与柳垂泽对视瞬息,顿时感到咽喉干涩,只觉三观正以光速坍塌重塑再坍塌重塑无限循环。
似乎一个世纪般漫长,墨承意冷静下来顿了顿,双眼无神地道:“垂泽…你……还有这么个兄弟呢?”
柳垂泽:“………”
“这长得也太像了吧,书里没写到你有双生兄弟啊,”
说着说着,墨承意想起自己还握着别人肩膀,如是,仿若烫手山芋收回手,快步走至柳垂泽跟前哑声道,“我还以为你是要故意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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