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的萨尔图(今大庆油田地区)是沼泽水害区,终年积水,电线杆整年浸泡在水中。
立杆、架线、做交叉都要下到齐腰深的水中作业。
当时没有在水中作业的防护用具,北国的11月,冰封雪飘,工人们都争先恐后地破冰赤腿下水,冻得顶不住了,上来喝几口酒、烤烤火,暖和过身子后下水再干。
在修建长春至双城和长春至铁岭段时,正值东北滴水成冰、地冻三尺的12月,一个工人一天只能用丁字镐刨一个杆坑。
举起镐狠劲刨下去,只能刨下拳头大一块冻粘土,手掌震裂、关节肿痛是常事。
但工人们仍咬牙完成了这段近400公里冻土地的新建杆线工程。
哈尔滨至绥芬河线路工程,正值北国的&ldo;三九天&rdo;,由于日本侵略者在边境实行强迫&ldo;并村内迁&rdo;的残暴政策,百公里内几乎无一村落。
因此工人们有时在摄氏零下40度的严寒中住在帐篷里,被褥外再铺上厚厚的麦草御寒,踏着一二尺厚的积雪坚持施工,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完成了施工任务。
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如此艰巨的施工任务,与邮电部和东北人民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为了筹措器材,各邮电管理局千方百计挖掘库存、并将有些不开载波的线路上的铜线拆下以补充工程用铜线的不足。
由于需要大量木杆,东北人民政府指示林业部门尽量支援,按时按需提供;指示铁路部门尽量沿线按点分屯器材,无论整车或零担,随时随地装卸。
不停靠货车的小站,也破例停甩车皮,大大减轻了施工中的运输工作。
东北邮电管理总局十分重视国际线路工程。
总局局长陈先舟已年过半百,仍冒严寒深入工程现场指导工作,给工程队送来了猪肉、大米、面粉等生活用品。
朝鲜战争最紧张阶段,美军飞机经常飞临中朝边界甚至深入中国境内狂轰乱炸,东北已处于第一线,工作异常紧张,已没有休息日可言。
身为总队长的姥爷和工程师们以身作则,带领大家每天加班至深夜。
吃住在办公室,听取各施工队电话汇报,分析工程进度,解决工程中的具体问题。
姥爷每到工程现场都随身携带话机,随时搭挂在线路上检查工程质量,与总局和各队取得联系。
东北邮电管理局许多老同志讲,姥爷对工程质量要求极其严格,容不得半点虚假成分,但对同志却非常关心、平易近人、工作作风很民主,从不摆领导架子,许多工程问题都是在现场和工人一起研究解决的。
国际线路工程如此之大,当时邮电部又没有统一的规范,只有由总队暂定一些主要规格标准。
班组长只能经短期培训上岗,许多技术问题也只能在施工实际中去解决。
北满地区冬夏温差很大,如何设计杆距和导线垂度,成为保证国际线路畅通的关键。
日伪时期的习惯作法是不考虑导线的热胀冷缩程度,都将导线收得很紧,冻断了再接,连续锻炼几个冬天到不断为止,这样做显然会影响电路通畅的。
工程师谢鼎建议,根据国际线路沿线每年最高最低温度以及风速等情况,自行设计导线垂度,并用垂度测量尺严格按架线时的气温收紧垂度。
姥爷及时采纳了这条建议,派人收集沿线气象资料,由工程人员算出垂度标准,解决了导线的热胀冷缩问题,防止了冬天断线、夏天混线问题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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