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沈战役后,平津战役期间,父亲被作战科派往天津前指,跟随刘亚楼同志参与了天津战役的全过程。
在以后随部队南下的诸战役、渡海作战解放海南岛、中南地区剿匪等,父亲在&ldo;四野&rdo;总部亲历了四野所有的重大军事行动。
随着经验的积累,父亲的参谋工作有了一定的主动性。
在我们子女的记忆中,父亲对于自己的经历基本缄口不谈。
这可能与他长期负责作战工作、保密要求高有关系,嘴特别严。
有时学校里布置我们回家听父母讲战斗故事,他都敷衍了事。
再有,父亲认为自己长期在领导机关工作,没有在基层带兵打仗,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缺陷,他在革命战争中的贡献和那些带领部队去冲锋陷阵的同志是无法比拟的,这一点父亲不说,我们却能感觉到。
这也是许多机关工作同志的通病,都愿意到基层带兵,一般在基层发展,进步都会快些。
多年后,我听广州军区的迟泽厚叔叔说,1956年,在41军123师任职的父亲,接到军区一纸调令‐‐回军区作战部任部长。
当时父亲十分不情愿,为此还给当时的军区领导写了一封措辞强烈的信,陈述机关干部也能在基层发展。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之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离开部队回到机关。
我们现在有限的一点关于父亲的情况,多是从一些老同志的回忆文章和他病重后我们做的一些抢救工作中获得的。
其实在战争年代,尽管父亲不在前线与敌人拼杀,却也曾与生死擦肩而过。
军委炮兵副司令高存信伯伯(当时是冀中军区作战科长)在他的《往事回忆》中提到这样一段经历:
1941年8月14日敌人开始了一周的秋季扫荡。
日军3000余人在飞机配合下,分数路&ldo;扫荡&rdo;我滹沱河两岸之安平、深泽、无极、束鹿、安国地区。
此时冀中区党政机关驻在安平县滹沱河南子文镇一带。
当我发现南边敌人后,立即向北转移。
在杨各庄渡河时增援之敌与我掩护渡河部队29团展开激战,机关渡河后西进,黄昏到达深泽城西地区,遭敌机尾随盘旋扫射,打死作战科的一匹战马。
敌机过后清理队伍向西出发,却发现西面也有敌人,随即又调头向东,经一夜行军,跳出敌人合击圈,拂晓到达安平县东北部的中佐村。
中佐宿营后,正准备吃早饭,敌人飞机又来了。
当时吕正操司令和程子华政委住在靠河边的一个大院里,吕司令住西厢房,程政委住东厢房,北面正房是作战室。
敌人可能以为军区首长住在北面正房,所以把它作为主要攻击目标,四五架飞机轮番轰炸扫射。
此时参谋阎仲川正准备接白班,刚跨进北门,炸弹就下来了。
&ldo;轰隆&rdo;一声巨响,炸弹在北房西屋爆炸,屋内的夜班参谋田苏被掉下来的椽子砸死,送早饭的通信员也被倒塌的墙埋起来牺牲了。
阎仲川与田苏的距离也就两米远,仅隔着北屋东头的门。
被巨大的气浪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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