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1952年初的抗美援朝,美军对我实施绞杀战期间。
尽管我志愿军进行了五次战役,把战线维持在三八线附近,但双方都已无力推进。
可是,国内和朝鲜方面对这场战争胜负的期望值过高,这无疑给前线指挥彭德怀以极大压力。
彭德怀除向中央陈述自己的意见外,还从各大军区抽调人员组成志愿军参谋团,帮助分析预测战场形势。
身为中南军区作战处长,父亲奉命赴朝。
他们一行从丹东鸭绿江桥过江,车队刚驶上桥,突遭美机轰炸扫射。
鸭绿江桥是铁路公路单行桥,过江的车辆一辆接一辆,后退不可能,只能加速往前冲。
这时一颗炸弹下来将父亲前面的车炸飞……这段经历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告诉我的,她说这件事她记忆深刻,因为1952年7月6日我降生的那天是父亲从朝鲜回国的日子。
几十年后,我借出差之机,踏上了父亲曾经走过的江桥。
江水滔滔,江桥依旧,白色的鸥鸟悠闲地漂浮在江面上,两岸一派和平景象。
然而,江桥巨大钢梁上被美国飞机航空炮弹楔出的大窟窿仍历历在目。
它仿佛在提醒人们,不要忘却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军旅作家张正隆在《血红雪白》中提到的父亲在东北被审查的那段经历,我曾问过父亲。
他很淡然地说,当时刚到东北,敌我力量那么悬殊,部队逃亡的人也多,情况很复杂。
加上我的科长叛变投敌,我又被隔在敌后好几天,接受组织的审查,这在战争年代是很正常的。
抗战期间有一次冀中军区转移,晚上渡河时,我带前卫连刚过河突遭鬼子伏击,吕正操司令带着主力部队一下退了回去,我和前卫连突破重围,十几天后才找到大部队。
那时也简单,只要有人证明一下就行了。
1949年2月平津战役结束后,父亲与一个老战友的女儿孙碧琏结婚。
罗荣桓政委夫妇、刘亚楼参谋长夫妇、苏静处长,在罗政委家吃了一顿便饭,以示老首长对部属的关怀和祝贺。
在战争年代的几次跨区调动中父亲都遇到了&ldo;山头&rdo;问题。
它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在冀中有,到晋绥也有。
东北民主联军虽然来自全国各地,但基本上是八路军115师的老班底,实际上也不可能一下就排除这个问题。
中央认为,&ldo;山头&rdo;与宗派是有区别的,它是中国武装割据特定环境下的产物。
中央既承认&ldo;山头&rdo;,又要消灭&ldo;山头&rdo;,对此父亲是有体会的。
1947年初吕正操调任西满军区司令时曾让父亲随去,父亲写了条子,说不能去,下面已有人议论,我是吕司令&ldo;山头&rdo;的人,这样父亲留在了总部。
没曾想父亲摆脱了一个小&ldo;山头&rdo;,最后又被融入&ldo;四野&rdo;这个大&ldo;山头&rdo;。
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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