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来天过去了,我们都以为他早就到了目的地。
一天,华中局领导人突然找我去,说中央来电,晋察冀派出的交通员,到北平的旅馆找不到潘,已经离开了。
想来潘一定去了上海,要我马上去上海,催促他快点跟新派的交通员走,直接到晋察冀。
言下之意,有些怪他留恋上海。
我到上海,在一个豪华的公寓住宅里,找到了汉年同志。
我向他说明来意,并说:&ldo;你好大胆,不怕怪你自由行动?&rdo;汉年同志微微笑着说:&ldo;讲定10天内晋察冀派交通员来接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在北平举目无亲,十分陌生,得不到地方党帮助,也没有社会关系掩护,老住在旅馆里,岂不暴露在敌人眼下,所以只好南旋上海。
在这里,我是如鱼得水,最安全不过了。
&rdo;最后,他根据新交通员约定的地点,和新交通员见了面,并顺利地到达延安,参加了党史上有名的&ldo;七大&rdo;。
解放前夕,我撤至香港搞经济工作,与汉年不是一个系统,但也有一些联系,有时谈谈话,交换意见。
我知道他工作范围比较广泛,情报、统战、经济等方面工作都有联系。
他还曾要求我捐一笔钱给救国会领导人沈钧儒先生,支持他们的活动。
我也乐于照办了。
我在情报部门工作时间不长,但对汉年印象深刻。
我觉得他很有才华,无论哪方面工作,如文化工作、统战工作、情报工作等,都有突出贡献。
汉年同志在对敌隐蔽斗争这一特殊领域里,机智勇敢,才华横溢,善于掌握出奇制胜的斗争艺术;他对干部了解、信任,并善于发挥干部积极性、主动性的领导方法;以及作风朴实,平易近人,入污泥而不染,对党无限忠诚,坚贞不渝。
这些美德永远值得我学习。
33风雨话当年
华克之
汉年同志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是我参加党的隐蔽战线工作的直接领导人。
解放前,我们生死与共,风雨同舟,一道战斗了十几年;解放后,他蒙冤遭难,我也同案罹狱20多年。
直到1982年中共中央为他正式平反昭雪,组织上也为我重做审查结论,恢复名誉。
记得1979年春天,我为申诉冤案事找到廖承志同志(他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时,憋在心里二十几年,不敢启齿的问题终于冒了出来。
我问廖公:&ldo;您看潘汉年怎么样?&rdo;他马上爽朗地回答:&ldo;潘汉年是个好同志。
&rdo;这一盼望了多少年的肯定的回答,真使我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但这时潘汉年已离世两年多,他自己也不可能听到这句话了。
往事历历在目。
我仅撷取片断,作此短文,权当心香数瓣,以告慰汉年和在他领导下的蒙冤逝去的战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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