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字路口已经有巡捕在那里放哨,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敌人见我是一位女流,在晨雾中又看不清我的模样,终于被我溜走。
过了几天,我从另一位同志处得知,当天果然有大批巡捕搜查了我的住房。
事后我知道&ldo;是特科侦知了敌人的行动,潘汉年及时地派人通知了我。
还有一件事是1932年下半年,我知道自已被叛徒告密,敌人追捕甚急。
我只得要求离开上海去江西中央苏区,为此,向中央写了申请,请求批准。
申请交出不久,就收到中央的通知,要我到南京去同一人面谈,约定我住在南京鼓楼旅社,并约好假名与口号。
我高兴地赶到南京守候,将自己的假名写在鼓楼旅社住客名牌上。
但几天过去了,未见来人,只得懊丧地回到上海。
不得已,只好到日本东京,通过在那里工作的共产党员汪孝达同志去找党的关系。
这以后,南京失约的事在我心里始终是个谜。
直至1943年我在苏北抗日根据地华中局工作时,在二师师部招待所见到从上海到根据地汇报工作的潘汉年,考虑到他是华中局的情报部部长,所以问起鼓楼旅社失约的事。
他听了我的话,立刻哈哈大笑,连声说:&ldo;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失约的人就是我!&rdo;我大吃一惊,要求他说明失约的原因,并请他就此事为我向组织作证。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出失约的原因,只是说:&ldo;一定为你作证。
&rdo;后来我的整风结论中,果然由潘汉年证明了这段失去组织关系的历史。
这对于我的一生关系极为重大,永远不能忘记。
他的神秘,原因之一是他既做党的秘密工作,又兼上层统战工作。
这两件工作,前者是绝密的地下活动,后者是半公开的社会活动。
他的杰出之处就是能两面照顾,巧妙地把公开工作与秘密工作结合起来。
他利用与社会人士的公开关系以掩护党的秘密工作,而又能隐身在地下,同许多社会上同情党的人们(包括国际友人)组成外围力量,并派出忠诚的同志打入敌人的要害部门。
此外,他还充分利用敌人营垒中的矛盾为我所用。
这样,他就能在白色恐怖笼罩的上海进行惊人的活动,取得意外的成果,在极端困难的处境中能够应付裕如、左右逢源,在敌人心脏中穿插往来,神出鬼没地进行埋伏和突击。
这是非常杰出的工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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