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望着远去的大鸟出神。
小飞说:&ldo;天儿越来越凉。
&rdo;
六爷没言语。
小卖部关着门,弹球儿匆匆而入。
六爷细心地将那张对账单用塑料袋封好,装入一个信封,用糨糊封口。
弹球儿拿着一封挂号信进来,&ldo;六爷,有您挂号信!
&rdo;
六爷接过来,&ldo;你不是说寄信不灵了吗?&rdo;
弹球儿说:&ldo;咱们那邮筒不灵了,邮局开着呢,挂号信还是保险,就是慢!
&rdo;
六爷将自己的信封递给他,&ldo;得了,那就省你事了,把这挂号去!
&rdo;
弹球儿看着信封上&ldo;中纪委&rdo;的大字,说:&ldo;您不是不报警吗?&rdo;
六爷打他后脑勺一下,&ldo;看看字儿,那叫报警?那是中纪委!
在我这儿,人事是小事,国事那叫大事,一码归一码,学着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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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球儿一乐:&ldo;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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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球儿跑开,六爷拆信,先掉出两张一百的现金,六爷戴上眼镜,仔细看挂号信上的落款: 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郑虹。
深夜,胡同静悄悄。
胡同口儿冒出几个酒鬼,斜着膀子号,似哭似唱。
卧室里,一只长长的木盒被从床底下取出,打开,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六爷抽出刀,刀身发黑,如窄窄一道石油河。
六爷轻吹了一口气,刀身上却并不泛起尘土。
六爷用手指蘸一口吐沫,摸上去,凉得缩回手。
六爷半举在高空,斜斜劈了一下,空气像被拉上了拉锁。
六爷刮好胡须,照了照镜子。
屋里暗,镜子照不出什么,只能看到俩眼里冒着精光。
六爷打开墙壁上镜框后面的暗洞,那里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遗像,一个堆满香灰的香炉。
六爷凝住神,上了香,身子突然像甩下去的鞭子,急急地鞠了个躬,又迅速直起身。
转过身,再不看香炉一眼。
六爷拿出一个塑料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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