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看着他，瞪起了眼：&ldo;甭琢磨，一千万也没戏！
&rdo;
小飞低下了头说：&ldo;知道，六爷！
没碰上您之前，我以为这样人都是书里写的呢，碰上您，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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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眯起眼：&ldo;我什么人啊？我什么人都不是，我就是老辈子嘴里不入流的下三烂。
&rdo;
小飞摇摇头：&ldo;其实今天和您见面，我也是和他们说好的，我告诉他们只要按您的规矩来，您绝对不会报警，事情就能解决！
&rdo;
六爷听着，来了兴趣，&ldo;按我的规矩来？&rdo;
小飞点头，凝视着他说：&ldo;按你们北京茬架那规矩来，您说时间地点，我们赢了您还东西，修车钱也不要了，你们赢了，该替晓波出气就出气，那张对账单，您，随便处理！
&rdo;
六爷眼睛放光：&ldo;并一块儿了？好，咱就并一块儿说，那我问你几个事，一个，我那只鸟谁摔死的？&rdo;
小飞嗫嚅着：&ldo;应该是龚叔，有胡子那个，听他们说那个鸟老在那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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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眼睛更加明亮：&ldo;恭叔，好，好手段。
打人不含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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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说：&ldo;您俩交过手了？&rdo;
六爷眼眉低垂：&ldo;算不得交手，光他打我了。
不过看得出来，是根儿他妈老油条，下手又快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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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说：&ldo;恭叔在长沙，名声不好，但是道儿上的朋友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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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沉吟，说：&ldo;他去不去？&rdo;
小飞说：&ldo;您答应他就去！
&rdo;
六爷说：&ldo;答应！
当然得答应，这顿饭缺他就没什么滋味儿了。
后天早上八点，颐和园那儿有个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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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点头。
一只大鸟从窗前低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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