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住,安oe了。
但要写“宁可”
的宁,却又得在碗下面放一条线,表明这不过是用了“oes”
的声音的意思。
“会意”
比“象形”
更麻烦,少要画两样。
如“宝”
字,则要画一个屋顶,一串玉,一个缶,一个贝,计四样;我看“缶”
字还是杵臼两形合成的,那么一共有五样。
单单为了画这一个字,就很要破费些工夫。
不过还是走不通,因为有些事物是画不出,有些事物是画不来,譬如松柏,叶样不同,原是可以分出来的,但写字究竟是写字,不能像绘画那样精工,到底还是硬挺不下去。
来打开这僵局的是“谐声”
,意义和形象离开了关系。
这已经是“记音”
了,所以有人说,这是中国文字的进步。
不错,也可以说是进步,然而那基础也还是画画儿。
例如“菜,从糙,采声”
,画一窠糙,一个爪,一株树:三样;“海,从水,每声”
,画一条河,一位戴帽(?)的太太,也三样。
总之:如果要写字,就非永远画画不成。
但古人是并不愚蠢的,他们早就将形象改得简单,远离了写实。
篆字圆折,还有图画的余痕,从隶书到现在的楷书〔16〕,和形象就天差地远。
不过那基础并未改变,天差地远之后,就成为不象形的象形字,写起来虽然比较的简单,认起来却非常困难了,要凭空一个一个的记住。
而且有些字,也至今并不简单,例如“”
或“璋”
,去叫孩子写,非练习半年六月,是很难写在半寸见方的格子里面的。
还有一层,是“谐声”
字也因为古今字音的变迁,很有些和“声”
不大“谐”
的了。
现在还有谁读“滑”
为“骨”
,读“海”
为“每”
呢?
古人传文字给我们,原是一份重大的遗产,应该感谢的。
但在成了不象形的象形字,不十分谐声的谐声字的现在,这感谢却只好踌蹰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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