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穆将半披在身上的狐裘毛捋过来捋过去,“洛唯,这名字我为什么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说她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见我?”
陆深从锦盒里挑了把松仁,边吃边问:“她们?还有谁?”
皇穆张开手在身旁比划了几下飞的动作,“那只小金翅鹊呀!
她不是也只对我说吗?”
“她是只对你说,这个是要亲手把锦盒交给你。
估计没什么能和你说的。”
他想了想,“不过也说不定,或者见了你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穷奇来见你?”
“会不会是这样?蒋策只是装作归顺,实际上依旧对北绥忠心耿耿,设了这么庞大的局,就是为了让她带穷奇入麒麟,一口将我吃掉?”
陆深皱眉,“此举,是为民除害?”
皇穆大笑,“从北绥的角度,确实是为民除害。”
“我倒觉得这事是蒋策在成全你。”
皇穆故作不懂,“嗯?”
“你心心念念玩人家穷奇,人家现在给你送来了。”
“她那穷奇不带走吗?那么大的穷奇,每天要吃好多东西吧!
?”
陆深见她一脸兴奋,慢条斯理啜他的茶,克制着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呀,那锦盒之内或者写着的就是如何饲养穷奇。”
“可以可以,没问题,区区小事,本帅会替蒋主帅将之照顾好的。
何淼如今还住在披香台,我可以在营内送她一个院子,让她带着浩浩荡荡的神兽们都搬至我这里,她闲暇时候,帮我照看照看。”
她说得眉飞色舞,却又疑惑:“她是不是想要见见蒋策?蒋策如今关在麒麟,他有什么事直接和你说就好了,何必要如此费事?你去问问蒋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说好将计就计,见招拆招吗?她既如此说,你便见她一面。
顺便把穷奇扣下。
对了,蒋府传出消息,说蒋策母亲因蒋策事,急气攻心,昏迷在床。”
皇穆笑,“想必是蒋侑将之如何了,此夫人果然英武,在蒋侑身边将儿子培养成北绥暗探。”
“他们究竟是北绥的,还是竟宁的?”
“曲晰是竟宁的。
蒋策说自己是北绥的,他母亲一心迷恋则宴,始终教导他则宴才是真正是九州之主,陛下与则宴那场决战,则宴有伤在身,加之陛下与雷君设伏,种种种种,总之就是则宴本来不会输。
此事有可能是北绥不满蒋策,有人选可取而代之,指使祁若派曲晰指认蒋策,也或者是,祁若不知怎么知道了蒋策的身份,让曲晰构陷。
他们本来就有灭门之仇。”
“祁若对北绥亦有不臣之心。”
皇穆喟叹一声,“在英明的我看来,祁若对谁都有不臣之心。”
她想了想好奇道:“蒋策那个美艳侍妾,好看吗?”
陆深想了想,点头,“非常不错。”
“喜欢吗?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将她与穷奇都留下。
也解决一件我的心头大患。”
陆深笑,“她如何能解决你的心头大患?你要将她送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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