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经前一战,将士们基本都无气大伤。
粮草跟不上,药物均不了,怎么打?”
“你的顾虑是对的。”
柳垂泽放下玉勺。
“粮草药石我已与尚明秋暗中安排妥当,送至西北战场只是时间问题,”
他在墨允恩一脸求夸奖的注视下,又饮了一勺汤,“战场上的心计我不懂,剩余的,只能任你们忧思了。”
“秦啸玩刀弄枪的本事还行,但谈及战场谋略就显得不够看了。”
柳垂泽用完汤,取过锦柏抹净嘴,从容地低了皎好的眉,“他如今倒台,倒也算不上稀奇事。
不过没了他的从中插足,燕昭二国场仗,只怕是得打要冬日。”
墨允恩深思熟虑,就怕惹到敌军那不计生死的狠劲。
驰骋沙场便一路厮杀浴血而来。
眼下粮道之事尚未有个结果,将士们填不饱肚子,握不紧青云长枪,拉不开征日之弓,全有一副铁拳彻躯。
但,那也只是些虚的。
肉搏如此赢?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
“…京城那帮饭桶。”
曹衡狠的牙痒,右手握拳,冲檀桌一砸,道:“改日我便吩咐花嫁安排一队精兵运粮,让这些孙子还是滚回去喂牛。”
柳垂泽淡笑。
随即抚掌鼓励:“曹大人果真行事秉断,心直口快,跟花大人也是格外纠缠不清呢。”
“柳大人过谦了,”
曹衡凉薄回道,“若说这交情,陛下和你才是那般举案齐——”
与御史大夫“举案齐眉”
的墨允恩冷笑几声,虽然心头被内涵得爽的要死,但还是得端着一副冷淡模样,斜眼睨去,道:“曹爱卿。”
“行。
知道你们如今穿一条裤子,”
曹衡也不自讨没趣,收起信,站直身,单手撩帘。
离去之目光微侧,却也只是揶揄一笑,提高声音懒懒地道,“啧。
举案齐眉啊一一”
墨允恩抄起玉砚,反手砸了过去。
落日逝去,繁星水色散缀茂盛枝杈间。
晚风吹抚,静湖惊起层层水波涟漪,又是如此不动声色,将一具锦袍尸首,缓缓推上了城郊凤凰林。
月辉恶寒,轻盈倾下,为他笼罩上一方朦胧,却将那横于胸颈间的深壑刀痕,映得分外狰狞习怖。
而那死尸之手紧握一块冷玉,上面刻字曲线柔和如风,可见雕刻之人功力不浅。
玉纹之间,赫然,印着单单一个“墨”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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