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柳垂泽饮尽梨汤,拾了几颗果实饱满浑圆、皮色深橘明亮的枇杷,打算路上慢慢品尝。
这刚要起身离开,便见一道残影好思旋风陀螺飞速晃至眼前,在他微愣的注视下果断弯躯,实实在在用力跪了。
咚的一声,清晰可闻。
柳垂泽捏紧掌心枇杷:“……”
“大人救命!”
说话的是名清秀女子。
一身绿黄可人。
她俯身一拜,泣不成声,“求大人能网开一面,帮小女救救我那可怜无助的阿妹。”
紧接又一连串“咚咚咚”
,那名黄衫女子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柳垂泽喉间一缩,从容不能地道:“……姑娘?”
这傻姑娘。
以为是自己嗑得不够响,不够多,没有诚意。
顶着额心那抹血红眨眨水灵的双眼,脊背下弯,作势又要继续砸脑袋。
“你不必这样,”
柳垂泽急忙抬手阻止,道,“姑娘有话坐下直说即可。
这么豁命求我,属实没这个必要的。”
温琢玉也道:“是呀。
坐着聊吧。
这楼中宾客还挺多的呢,你这样一来全部盯着我们看了。
好尴尬的。”
黄衫女子吸了吸鼻子,用余光打量周遭热切八卦的视线。
她脸皮本来就薄,此趟擅自央求之事本就是在家中挣扎数日才鼓足的勇气,方才在耗尽了,这时才迟来地感到一阵羞,玉颊红晕。
她只好声如细蚊地道:“多谢大人。”
温琢玉戴好素纱,为她倒了杯糖水。
黄衫女子捧着,一点一点吞咽,紧张失措好半天,才终于冷静下来,一五一十讲述着此事之前因后果。
原来,云鹭村村民之所以一致对外,心照不宣一起赌命下跪于街道,拦路官府马车,是因为半年前兹州派人前往杭州以管街道摆摊占位之琐事。
但因为他们对云鹭村与分地地主之间的一纸合契一无所知,便二话不说砸了大半条街的摊子。
有人激起反抗,拿着地契上申衙门,地主却临时倒戈,直接联手兹州巡城司将上千村民一网打尽。
既收了大量金银,地契又作废,回到自己手中,日后又可再进行出手,赚的盆满钵满。
黄衫女子身弱,出摊只能由自家小妹担任。
姐妹二人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艰难生计。
这日。
她惯旧做好了稀米汤与粗面馒头,等小妹归家,却不料入夜也没有消息。
隔壁卖花秋婶忽然推门而入,满脸焦灼,跟她说明了小妹因捍卫自家摊位做了一行出头鸟,被巡城司首领注意到。
见此女子长相肤白淡雅,容姿尚可,竟一时起了歹心,当众将人给绑回了城巡处,不知下文。
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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