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生死之间。
……
当曹衡提着几只用红泥酒壶装好的甜果酒再次入帐,便看他又坐在桌边,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凑近一看,登时青了脸色:“…你怎么又写信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而已,”
墨允恩恰巧收尾,将装瓶间斜插着的几枝西北红花摘取几小朵,夹在信纸里,仔细拴在白鸽脚边,“相思无情……来势汹汹。
不解此劫,朕哪有动力在战场上厮杀万千啊。”
曹衡:“……”
他总觉得自己着了此人的道。
深院榴花吐。
醉春楼被江南露水洗涤一番,泛着茫渺柔光。
仲夏已度过最是酷热难耐的暑日,日趋薄凉。
柳垂泽披上桃.色纱衣,伫立于窗前听细雨散敲打打,便知道,秋节将临。
穿好衣物,认真将视若珍宝的玉佩系好,随手戴上玉泽高冠,如浦墨发半束半披,好一派皎皎君子的模样。
如今雪衣傲立古色古香之间,气质儒雅温柔与其浑然天成。
再如之临时蒙上的那层薄嫣,衬得他愈发的国色生香。
温琢玉在楼下用饭,一见到他,便不遗余力赞不绝口:“云鬓花颜,好看死啦。”
柳玉睨了他半眼,起身,走到柳垂泽耳边,悄声道:“尚大人说宫中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动荡。”
“新任工部尚书宋闻美自任职以来还算安分守已,虽然没有明面搬弄是非,但私下勾当应也不少了。”
柳玉道,“前几日。
他去了一趟丞相府。
但约见无果,便又去找兵部尚书。
举动过于热切暴露,且目的太明确,属下觉得,宋闻美是故意这么做的。”
柳垂泽撩袍坐好,接来温琢玉亲自慢火熬煮的冰糖炖雪梨,浅尝一口,沉吟:“他是个聪明人,手段自然不会太低俗。
既已知我在暗处窥探,他必然是会有所行动的。
但此人也清楚,纵观普天之下,远不止他一个人擅长摆脸谱,八面珍珑。
自然也会相对于束手束脚些。”
蜜汤暖了脾胃,浑身熨帖,又道:“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
“对于此人,你我都不了解,大抵也只能是胡乱猜测一通罢了,“柳垂泽替他摆好一副碗筷,笑道,“不管如何,先用饭吧。”
今日是他们抵达杭州办事的第六日。
除了初来乍到那一回,误打误撞与魏家老爷匆匆忙忙萍水相会过那么一次,往后几日下来,每当他们让侍卫禀报,都被以同一种说法给轻巧回绝了,吃了不少闭门羹。
总得来说就是十个字:犬子不听话,我还在管教。
这一管便是管教了五天。
整整五天。
其实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绝对只是一时的推拒之言,事实绝非如此。
但他们身为府外人,无权干涉府中事务,又不好横加霸道踹了魏府大门,黑气凛凛,大摇大摆闯进去。
于是,只好耐心等待,结果满脑好事需多磨,磨了五天,人家压根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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