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道:“你没必要来。”
“是没必要,但不来我好无聊,”
温琢玉嫌那茶苦,弃去,道,“再说啦,你不是也把柳玉带来了吗?又不差我一个。”
鹤立于舟蓬外视察动静的柳玉听力敏锐,三言二语全捕捉到了,当下小臂泛起阵阵酥麻。
挺直的背都显得有些僵硬。
柳垂泽语言上踌躇不前,沉寂片刻,艰难道:“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论,柳玉是我栽培多年的暗卫,与我一同出行本是理所应当,不会引他人生多怀疑。
但你就不一样了。
既不是侍从也不是管事,又穿得这般显眼,你让他人如何能忽略。”
温琢玉倒想的很简单,正了正脸上面纱,收放自如:“随便给我一个身份嘛,侍从,小侍,或者管家,都成啊。”
“…”
柳垂泽头疼,“这根本不是身份不身份的问题……”
而是你那张脸啊。
柳垂泽不言语了。
咬下一口桂花酿团,愀然叹息。
泛舟转徙于清河上,三盏茶凉了又煮,煮了又凉,如此反复三次,终于靠岸。
柳玉付清钱两,先行离开河边,转身去提醒事先在杭州安排妥当的车夫赶往河岸,又是一个时辰的舟车劳顿。
柳垂泽眉间疲色渐明,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马车安稳上路,相安无事几刻钟,忽地骤然停下,害得柳垂泽身向前倾,发丝散落,两眼一黑险些晕了。
撑住车壁,柳垂泽竭力稳住,缓了又缓,轻声朝车外问道:“发生什么了?”
“是云鹭村村民堵了路,“马夫同柳玉对视,侧头回应车中人,“老毛病了。
习惯就好。
每当有马车走经此地他们都会这样。
简直是无法无天。
大人,我们要不绕另一条道?目前可能走不了了。”
柳垂泽不置可否,而是朗声问柳玉:“可知是为何拦路。”
“申冤,”
柳玉在一片哀嚎嘶吼里拣出只言片语,结合一下,便依稀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似冷铁地道,“无脑反抗罢了。
估计是将大人当做杭州官府之人了,不是什么大事。”
温琢玉粉唇微启,提醒道:“若我没记错,这云鹭村所发生的多起冤案,似乎与白里遥之死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他发音轻柔,根本没想让车外的人听到。
咀嚼此话其中滋味,柳垂泽杏眼微合,正欲开口,外界忽地惊叫连天。
紧接着有马蹄铠甲相碰之响,几起几落,短暂过后,只有残留的啜泣仍荡在风中。
柳垂泽眉心紫电青霜,二话不说起身下了马车,拢动宽袖凝眸打量。
没人受伤,也无人亡命,他暂时缓了脸色。
“不知是这些村民所犯了何事,竟用得着阁下如此大动干戈,”
柳垂泽淡笑道,“有事好说。
只是这群村民属实无辜,可否先将人放了?”
为首汉子驾马绕着他转了一圈儿,皱紧眉稍,怀疑地道:“你是御史大夫?”
“是。”
柳垂泽仰头,目光掠过此人落在柳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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