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楼,几枝山茶探至窗前,轻颤窸窣。
柳垂泽收回目光,左思右想,道:“事情经过我已全部梳理过,除去细枝末节,与一些无伤大雅的细节,剩下精华很容易看懂的。
诸位各取一份先浏览一番吧,有疑问可再提。”
檀桌摆放着不下七本册子。
话音未落,在座数人皆是放不开,依旧端着架子,面上写着“荒谬绝伦”
四个大字。
只有凌福怜尚且自然。
她拿起一本,有人开头后,曹衡才半信半疑将书册拾掇过来,满脑“荒唐”
二字,一目十行草草看起来。
阅至一半,曹衡锁眉,神情凝重。
目不转睛灌了一杯茶清去了肝火,哑声道:“我。
夺城将成,战中将胜,然后死了?”
“前期还怀有谋反叛国之心,最终将大燕扯入万丈深渊?害得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国土尸横遍野,血流八荒?”
越看越好笑,曹衡“啪”
地合上书,额角抽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简直荒唐至极。”
柳垂泽道:“这算是曹大人的前世。”
“我知道啊,“曹衡拎着残本,郁闷地道,“这上面怎么没写是谁杀的我。”
柳垂泽温文尔雅地回他:“我。”
“你在说什么?”
“我说是我将你了结的,”
他面无表情喝了茶,“曹大人这回可听清了?”
曹衡:“……”
柳垂泽歪头:“嗯?”
“你,捻着针,”
曹衡不可思议,觉得整个天下都不正常了,“一招就把我刺死了???”
柳垂泽嫌吵,目光轻轻扫过去,曹衡下意识便把嘴闭上了。
不过曹衡还是震惊。
摇着扇子轻声道:“可你分明一介文臣,武功比尚明秋都弱,如何能有这般本事?”
他刚想回答,就见墨承意坐在旁侧剥干净了一只橘子,撕下一瓣橘肉喂到他嘴里,挑了右眉:“谁说文臣不能武。”
曹衡眼神顿时就揶揄起来。
不过对于此人人品如何,墨承意早在书里品味明白了,知道他一但张嘴便不会放什么好屁,抬手止住,用扇骨敲了敲桌面,朗声道:“看完了吧?诸位爱卿有何感想?”
见凌福怜举手,墨承意问:“哪方面不懂。”
“哪儿哪儿都是,”
凌福怜头疼得不得了,两手撑脸,叹着气,“按照柳御史说的,有些举动就算我们有意扼止或改变,但仍然会被这本破书的剧情影响…那还怎么玩儿呀?后面不还是,死的死,伤的伤。”
话音未落,众人皆看到柳垂泽蓦然僵硬的手腕抖了一瞬,茶水溅出几点,滴落檀木桌,渗入木缝。
垂下的睫羽微颤,柳垂泽抿了唇,放下茶杯,低首不语。
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承意握住他的手,顺抚,轻言细语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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