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意分外排斥与他人接触,厌恶之色溢于言表,眉宇间深蹙,低声道,“叫什么叫,我有名字。”
北境王霎时失望,半晌,见他实在抗拒便松开了手,转身道:“好吧,那真是可惜死了,多可爱的名字。”
墨承意握住手腕扭了几圈,片刻冷声嘲道:“我不认为它可爱。”
北境王这下不理他了,扭头冲柳垂泽道:“那白菜御史呢?你觉得可爱吗?”
柳垂泽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于是淡笑违心道:“可爱。”
北境王笑得更加灿若熙阳了。
闲话多说无益,笑过几声便点到为止。
柳垂泽不禁打量一番北境王干净异常的衣袍,终究还是将心中迷惑说了出来,道:“你是何时来到此地的。”
“我吗?”
北境王仰头略一思索,道,“自然是刚刚来的了。”
他把玩手中扇骨,想了想,倾身围着柳垂泽续语,“对了,白菜御史,这个地牢是我最近购置的,最里边特地腾出一间雅室给你。
内景我已经布局完好,你要不要去看一眼?若是有不喜欢的可以同我讲…”
柳垂泽惯来波澜不惊的表情,闪过一丝无语。
柳垂泽抿了唇。
你话怎么这么多。
不过现如今仔细想来,先前那道远扬整座长安城的消息如此并非谣言。
他是真打算拿来赠予自己的。
无法,他又叹了口气,容色淡淡:“你可知这座地牢机关遍地,稍不注意即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没个十几二十年恐怕无人能探寻至此。”
“知道啊,”
北境王点点头。
虽感迷茫,但还是如实告知,“我搞的,气派不气派?”
柳垂泽:“…”
墨承意:“……”
话音未落,北境王便笑眯眯的领着他们往雅室方向走了,途经满地焦炭。
墨承意抬眼盯住柳垂泽与那位蠢货疏离有礼的距离,人中暗喜,终于开了金口。
他拖长腔调道:“可别是花了冤枉钱。”
柳垂泽浅笑盈盈:“公子,你还是少言为好。”
墨承意心中感慨此人真是缺根筋的,闪至柳垂泽身后,俯首轻声笑道:“柳大人…没想到堂堂明察秋毫、风光霁月的御史之首,也会如此的遇人不淑。”
顿了顿,他评价道:“这人倒是个可塑之才。”
柳垂泽听不出这其中晦含之意是为好坏,但看他神色并无嘲弄讽刺,便只好理解成了安慰:“何谈遇人不淑一说。
塞外疆场战乱不定,时有动荡,他这般性格才能说是恰好。
若是久经沙场仍像京城仕宦独子那样闭门不出,尽显弱子之风,那才是完了。”
“你说得在理,”
墨承意夸赞道,“那柳大人不妨猜猜看,他此趟引你我前来,究竟是故意而为之还是不小心?”
柳垂泽淡笑道:“不清楚。
不过他的确是胆大心粗,如此行事作风倒也像出自他手。”
这话说的笃定,无端含有格外信任之意。
可墨承意所闻却是心莫名酸涩,眉眼微蹙,不屑地瞟了北境王一眼,阴阴怪气道:“柳大人懂得可真多。”
“承蒙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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