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泽分给玄羽鸟一小块儿桂花糕,看着它啄完后,垂眸取出绣帕,仔细擦拭着本就一尘不染的指尖。
“北境王此趟定然不简单,”
对面紫衣男子看他擦好了手,道,“虽不清楚他的意图何为,但断然不是表面所言只为献礼以表忠心这一说法。
眼下春猎将至,这几日众多诸侯王贵都会接连进入长安,人心叵测,到时候不知是否会是一场尔虞我诈的动乱。”
紫衣男子一顿,意有所指道。
“不过坊间传闻,道北境王或多会与你有些纠缠。
他性格怪异难猜,你待如何?”
柳垂泽捏起木勺,取一指桂花,掀开壶帽往里添了几朵,茶香清雅提神,柳垂泽无言沉思,后道:“无稽之谈罢了。”
“不如说是他想借此谬言背地培养势力,”
柳垂泽道,”
不然怎么特地花钱在长安内购置地牢。
他为何会买,买了做什么,这些我们无从下手,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紫衣男子背倚船墙,抱着胳膊,忽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道:“不过就那几种可能。
可暗探查到的口风,北境王下属所言,他购置地牢后精心布局,文竹白梨花,檀木白纱床,雅琴伴清茶,分明直言道是为了关你的。”
柳垂泽:“……”
柳垂泽很是无语,抬眸望着他,缓缓道:“我建议,花大人眼下还是少言稳妥,省得被有心之人在陛下面前参了一本。”
花嫁摘下一颗剔透晶莹的葡萄,吃了,甜到发腻。
故而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微笑道:“怕是连参都是御史大人参的吧。”
柳垂泽闻言敛眸淡笑,不置可否。
鸿雁在云鱼在水,梨花落后清明。
茶水煮至沸腾,四溢缕缕沁人心脾的回甘。
柳垂泽食指抵住壶帽,沏了两杯茶,汤色澄澈青清,又掺桂黄浮动。
他浅抿一口,偏头看向船外,只见深林绕静水,梅芙疏淡,柳下桃蹊,落花犹在。
芳思交加,柳垂泽想起什么,头也不回地问:“两个时辰了。
你家大人怎的还没来。”
花嫁不满出声:“什么话,曹衡怎么就成我家大人了?”
“难道不是吗,”
柳垂泽稍显讶异之色,素白指尖点了点瓷白杯壁,笑得那叫一个温和有礼,“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不过话说,我也是总见花大人与曹太尉形影不离,亲若父子,还以为是彼此认了义亲关系。
如今看来,倒是我失言了。”
花嫁:”
……”
他总觉得柳垂泽话里有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
微风吹拂,草木曳曳。
一阵疾风剑影自湖岸斩空速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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