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眉宇流露稍显难过的神色,抬手捂上心口,泫然欲泣。
真,真是好他妈可怜。
柳垂泽淡笑道:“是我言错了。”
“别呀柳大人,“墨承意抱着胳膊弯眼一笑,随后从脚边提起一只毛绒绒白花花的东西。
此物四肢无力,手足向下垂,看起来毫无生气,“实不相瞒,方才我在柳大人府中转了几圈,逛到东院碧柳亭时忽觉有些许细微动静。
我猜,指定是这只小牲畜趁夜间无人把守溜了进来,胆大包天啃食柳大人府中花草。
我呢,是个看脸办事的人,于是便大发善心帮了柳大人一把,将其逮了起来。”
“若不是我出手相助,恐怕草木可是都得被它吃完了。
那届时,到了季节,柳大人如何赏花赏月赏秋香?”
说到此,他又举了举,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片刻,略有疑惑:“不过它为何一动也不动,难不成真是吃多了噎着了?”
一只体态浑圆肥美的白兔,被墨承意拎着,朝他左右展示。
好熟悉的感觉。
柳垂泽不禁认真辨认起来,随即,脸色青白。
那是……
那是,那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家兔。
柳垂泽瞪大双眼。
随即,又将美目合上,表情算不得上是好看。
“它不是噎着了,”
柳垂泽闭上眼,仿佛只要不再看,这一切就都不是真的,“…它是撑死了。”
墨承意一顿。
墨承意端详着他的痛楚,犹豫再三,终是下了狠心:“这只兔子可是…”
说到此,他温柔体贴缓了一下,生怕刺激到他。
随即干脆用了个意义含糊的字词含蓄表达些许。
又道,“…嗯?”
柳垂泽深吸口气,滞缓般睁开眼。
晚风一吹,墨承意莫名觉得柳垂泽面色又苍白了许多。
跟个柔弱无助的丧夫小寡夫似的。
“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这边丧夫的御史大人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能晕过去,“无事的话,按礼法,君臣不得私下攀谈,以免被人抓到把柄,落了话柄。”
墨承意不去执着那只该死的兔子,背手过去,扇骨抵唇轻咳一声,巧言令色:“在宫中自然是不可了。
何时说过宫外也不行?甭管什么礼法了柳大人,我好心好意欲求同你亲近,你这般语言伤我,我真是怕自己受不了。”
柳垂泽转身就走。
“哎。”
墨承意勾唇笑笑,撇下那只死物,脚下蓄力,便跃至窗沿翻进居室,举扇点了点额心,“柳大人,柳大人?你果真要这么狠心?”
柳垂泽身形僵直,侧首似笑非笑瞥了其一眼,眸光清淡道:“我可未曾这般说过。”
早光那点浅有的睡意被墨承急惊得灰飞烟灭,见了那只死去的养兔完便更心死了。
柳垂泽绕到案几后,跪坐下去,又添几勺香,为自己沏了一杯冷茶。
举起瓷釉茶杯盯着那汪清青,饮尽杯中茶水,这才抬眼望向墨承意:“你既然这般翻黄倒皁,那便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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