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与青姐又隔了一会儿也到了,两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这时小王回传短信给我,告诉我瑞金医院很OK,他也是去那家;小白、小玉也打听了上海医院情形,回复瑞金治疗烧烫伤很有名;我爸爸也打电话来,告诉我:“听说瑞金医院不错!”
接下来,我们静静地上了飞机,飞了一个半小时,8点半抵达上海,华研联络车子来接。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几乎没有讲话,可能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吧。
一路上,我就是一下子忍不住哭泣、一下子保持冷静,哭着想: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很严重?会毁容吗?会死掉吗?
哭完擦擦眼泪,冷静地想:如果很严重,我能做什么?等一下到了上海,我会遇到什么?我突然想起今晚本来要去参加婚礼,今晚是好友林志鸿(林志玲兄)的婚礼。
他本来邀我当伴郎,我满口答应。
婚礼前一两周我父亲说我近期内要结婚(原定于2011年4月1日),当人家伴郎会冲喜,一定要婉拒,临时害得他措手不及,念了我好久。
前两天他还特别跟我确认我会不会出席婚礼,我记得我说:“一定会!
我再放你‘鸽子’,你恐怕再也不理我了!”
结果,我又放了他“鸽子”
。
不过,他明天看到新闻应该就会谅解了吧,我传了一个简短的短信:“临时有要事,无法参加,抱歉!”
补记:写到这里,时间是2011年3月初,我们原定于2011年4月1日的婚礼,因为她的身体恢复不了那么快,已无限期延迟。
有一种说法是当伴郎不要超过三次,否则会结不了婚。
我很早就当过两次伴郎了,为求心安,对于接下来的伴郎(第三次)邀请我都是左闪右躲,在我自己婚期决定后,林志鸿的邀约我就爽快答应了。
一切就是这么诡异,虽然我这么小心,这么宁可信其有,甚至听父亲的话推掉了邀约,但在既定原本要当伴郎的日子,就这么倒霉,这么低的概率,发生了我婚礼无法如期举行的事情。
2011年4月,我一口气答应了两个5月的伴郎邀约,突然间,我不大相信这个说法了,或者我也好奇我还能多倒霉。
我想:把握当下比较重要,现在,能帮忙于两个好友,比起闪东闪西、闪说法、闪不知的将来,重要得多吧!
晚上快要10点,我们抵达上海瑞金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华研同仁出来请我们在车上等一下,有几家媒体知道了,堵住医院入口,他们帮我们安排其他入口。
我想:都什么时候了,哪有空管媒体,媒体不重要吧?公开场合爆炸,Selina受伤有多少人看到,纸里包不住火,消息出来只是迟早的事啊!
随着华研同仁的引导,我们几个人以及华研董事长在上海的朋友林董事长一起挤进了灼伤中心张主任的办公室。
简单几句寒暄与介绍后,张主任告诉我们,烧伤是严重的,总面积超过50%,双腿最严重,脸还好。
暂时,命是保住了。
任爸听闻没有影响到器官、生理功能等,便开始安慰大家,好险,重要部位都没有影响,非常感恩。
我听完大吃一惊,心想:任爸,您的期待也太低了吧?哪里是只有背,天啊,太严重了!
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好像整间办公室也只有我一个人不争气地流泪。
大家关心其他细节,其实我也一直很想听张主任解释烧烫伤,但我只记得他说了“急救、清创、植皮、复健”
“面积太大很难植”
“清创与植皮是相对概念”
等等,其他时间一直在恍神。
印象中,张主任显得非常有自信,因为瑞金医院治疗烧烫伤是有名的。
他告诉我们,他们每天要门诊三百位病人,经验丰富,各式各样的烧伤都见过了。
又说,中国台湾这方面也很先进,将来建议我们送回台湾,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过,一切由家属决定,现在留在这里也可以,送回台湾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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