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就来了,只好先把他的电话草草挂掉,冲进电梯,这个时候大约是下午4点半。
我开着车子从停车场冲出来,下午4点39分,台北市居然塞车,竟然还下雨,使得塞车更严重了。
我坐在车上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着前方的车阵干瞪眼。
小王回拨给我不通,发短信来请我快回电,小王大概被我的语气吓到了吧。
我理了一下情绪,回拨给小王,试着镇定地把话讲完:“Selina在上海拍爆破戏受伤了,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协助,我搞清楚再跟你说。”
小王也傻住,当下也吞吞吐吐不知道要说什么。
然后我打了电话给我父亲,应该先跟我父母说一声,免得他们看到新闻吓死。
我父亲长年在海峡两岸奔波,累积了不少人脉,应该可以给我很多建议。
电话一接通,我说:“你先深呼吸一下,冷静,Selina在上海拍爆破戏受伤了……”
我父亲突然拉高声量:“什么?!
什么?!
什么?!
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
我说:“我现在去赶晚上7点的飞机,我不知道详情,你委婉地跟妈妈说一声,想一想可以帮我什么忙,保持联络!”
我开着车子在台北市狂飙,很怕因红灯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我就开始乱想,开始流泪。
冲回家里,急得满头大汗,抓了几件衣服,找好久才找到旅行证件及台胞证,赶快把下周一要用的文件签一签(周一我可能回不来),居然才5点出头。
冲下楼,把文件交代给管理员,竟然整整三分钟拦不到车。
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助理告诉我现在人已经送医院了,我又鬼叫:“怎么拖这么久?有急救吗?有用对方法吗?”
助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任妈的短信开始一通接着一通地来,她哭着打电话问我怎么办,我强忍着泪水说:“我会跟任爸会合一起去,您放心,我会用尽一切力量与一切资源,把萱萱安全带回来!”
同时,助理传短信来:“背部灼伤,40%。”
我心想:40%是什么意思?只伤到背,还好吧?伤到背应该是不幸中的大幸,不算太严重?同一时间再把短信转给任爸及任妈。
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想着她被烧到背是什么画面,想着她这么单纯善良,为什么?她没有做错事,不应该有报应吧?是我做错事了吗?若是我的错,我们又没有结婚,为什么是让她受罪?我想着想着,发呆了,看着窗外的小雨,我泪流不止。
我到机场时不到5点半,显然我是第一个到的,check…in(安检)完毕,还要等一个半小时。
一个人站在机场,一下流泪,一下冷静,走过来走过去,一直问自己,我对医学一窍不通,我有什么用,能做什么?发现我竟然没有熟识的医生朋友!
小郭提醒我找以前的一个同事,她投资海峡两岸的医学美容,认识一些医生,试着冷静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及需要什么帮助,她可以联络一个整形医生以及让她在上海的医生朋友打电话给我。
我听了初步判断这是将来的事情,现在他们帮不上忙。
华研的同事打来电话,说刚刚送到上海瑞金医院;我父亲也打来电话,我请他立刻去打听上海瑞金医院怎么样。
除了我父亲跟小郭、小王,我趁着这空当打了电话给小白及小玉。
这两人跟我的交情都够,小白的人脉很广,应该可以打听到医学方面的消息;小玉在上海生活六年,才返台不久,上海状况他很清楚。
两人一接到我的电话,刚开始都是笑眯眯地问我周五晚上要去哪里啊?听我说完,两人口气大变,我可以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惊吓。
两人开始打听,事情在我朋友间传开,我的电话开始不停地响,不停地有短信涌入。
这样不是办法,我没有时间跟力气应付太多人,我需要熟悉上海和台湾两地的人,了解烧烫伤的人,如果要返台能帮上忙的人,小郭、小王、小白、小玉四个人加起来应该够了,我只锁定这四人及我父亲联络。
任爸到了。
任爸一如往常,声音洪亮精神饱满,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任爸不停地安慰我,叫我冷静,说他会看面相,萱萱吉人自有天相,没事,只烧到背,皮肉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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