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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多读了一年才考的大学。
念的上医委培班。
不过,我第二年就被甄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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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甄别,文红军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年文秀娟揭弊的事是金浩良把他叫到学校亲口说的,辅导员自然不会说文秀娟也有作弊之嫌,但文红军听了好几句其他同学的冷言冷语,心里有数。
此时他忍不住瞧了眼项伟的脚,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原来人家和自己两个女儿是这样的渊源,说起来文秀娟可是害了这位一辈子啊,那现在这捐款还怎么收?但那可是沉甸甸的十万元啊,够十分之一疗程呢。
支票就这么放在茶几上,文红军的视线在上面打转,照理他该坚决把钱退回去,自己家女儿对不住人,自己怎么能再收钱呢。
但这么多年来,他的理只剩下躺在后屋的那一条了。
文红军这份挣扎,瞒不过项伟的眼睛。
客气话只说一次,他冷眼瞧着,不劝不拦,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转入了正题。
&ldo;文叔叔,说实话,我这一次来,捐款的事情倒还在其次。
最主要的还是跟您打听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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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红军听项伟这么说,心里反倒不再挣扎了,既然是交换,而不是单纯的馈赠,这钱也拿得。
只是,自己这里有什么消息,是能值十万块钱的呢?
&ldo;秀娟秀琳说起来和我都不是普通同学的交情,秀琳去了十三年,秀娟也有九年了,英年早逝啊,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非常遗憾。
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我看到了秀琳的病历,里边有一点,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就是在秀琳过世几天之后,您给她补做了一个验血,您还记得这件事吗?&rdo;
文红军没想到项伟问的是这件事,这涉及到他心底里头一个天大的秘密。
&ldo;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今天再来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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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对我是有特别意义的。
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您为什么在秀琳去世以后,还要做这个化验,并且指定检验寄生虫卵?&rdo;项伟并没有解释什么是特别意义,文秀娟的死牵扯太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得花上几小时,而且反而容易另增变数。
所以才有拍在桌子上的这l0万块钱支票。
&ldo;既然您这么想知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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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宗不可思议的死后验血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既然现在项伟这么坚持,为了活着的人,文红军轻叹一口气,只能重提伤心旧事。
一九九三年的夏末,文秀琳的病到了中晚期,文红军意识到,医院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这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女儿,文红军开始想方设法,寻求外援。
在给妻子包惜娣求医治病的过程中,文红军和海内外许多植物人治疗专家有联系,他想到,女儿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和植物人一样是脑科的事儿,就准备了许多份文秀琳的病例到处寄。
回复者寥寥无几,也没有什么切实的治疗方案,直到文红军收到一位香港医生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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