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军不说话,文秀娟就出去,把姐姐领了进来。
文秀琳一声不吭。
文红军坐在妻子床头,帮她按摩手和腿部的肌肉,不瞧女儿一眼。
过一会,他关灯上了床。
文秀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的视线在黑暗里仿佛可以穿透床板,看见上铺的妹妹。
然后她听见上铺轻轻飘下来一句话。
&ldo;姐姐,要做对的事。
你教我的。
&rdo;
文秀琳一股无名火涌起,她想你为什么要直接告诉爸爸,为什么不能私下里劝诫我……
她忽地冷下来。
妹妹做的,正是那个夏天她自己做的。
她没资格说什么。
妹妹在做对的事,但她觉得比先前站在屋外更冷。
也许要生病了。
文秀娟慢慢把眼睛闭上。
说了那句话,没听见下面有什么动静。
姐姐也不能有什么动静,爸爸还没打呼噜呢。
她也在想着那个夏天。
她在想,如果像文秀琳前头说的,不去告发,而是和她一起拔管子,会怎么样?
姐姐,你真是单纯,会觉得不把爸爸找回来,而是和我一起干,妈妈会和现在一样。
呵,我们把妈妈的管子拔了,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发现妈妈还在呼吸,而爸爸就要回来了,你猜我们会怎么办?你真的觉得,等到爸爸回家的时候,会看到一个没事的妈妈吗?
姐姐,你逃过了一劫,而我还身在其中。
2
那夜之后,文秀琳果然发了烧,绵延一个多星期才退尽。
文秀娟照顾的她,不管依哪个标准,都算得上照料得很好。
烧刚退就是数学和英语的摸底考,当然考得很糟糕。
文秀琳不像年级前三的妹妹,成绩总在中上游徘徊。
这学期本来有起色,一病又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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