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尘垢糠粃,都能造出尧舜来,哪里肯以具体事物为务。”
)
写到此处,庄周又想起了惠施来访时,两人的争论。
惠施说庄周的寓言是无用的,并比喻成樗树与大瓠。
庄周却说我追求的正是无用。
于是,他将这两段对话附在了“逍遥游”
的后面,以昭告世人,要读我的著作,不要想在里边寻求经世之方,只要能从精神上得到一种洒脱不羁的享受就可以了。
“逍遥游”
写完一个月之后,庄周又想好了第二篇的题目:“齐物论”
。
蔺且看后,问道:“先生,‘齐物论’为何意?”
庄周回答说:“当今天下之士,纷纷放言高论,都自以为所言所论是至道至理。
但是,从道的角度来说,这些物论都只不过是充满着是非之辩与好恶之情的一偏之见。
不驳倒这些乱人心智的言论,我的学说怎么能让世人接受呢?”
“但是,您既然写了文章参加这场辩论,怎么能够说明自己的言论就不是一偏之见呢?”
“世人的言论,都是从自己的特定的利害出发的。
而我的言论则是从自然之道的角度出发的。
因此,世人的言论有是非好恶之辩,而我的言论则象美妙的音乐,可以让你陶醉于其中,却没有什么是非好恶之辩。”
话虽如此说,“齐物论”
三字写好已有二十多天了,正文却没有写出一个字。
“齐物论”
比“逍遥游”
还难写。
因为要驳倒百家之言,就必须辩论,而辩论又不是庄周所喜欢的著书方式。
他总想让读者在轻松愉快之中领略到深刻的哲理。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寓言,作为“齐物论”
的开头。
这天,庄周凭几而坐,闭目养神,意态飞扬,精神不羁,不知不觉仰天而嘘,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似歌非歌、似咏非咏,又象鸟鸣,又象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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