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錱却大有自代之意,且募勇时招摇过市,令乡人侧目。
在曾国藩看来,未免器小易盈,不像做大事的人的样子。
三、不重素质,所招乡勇良莠不齐。
若不严加淘汰,认真训练,则必成乌合之众,&ldo;无事则坐领工食,有事则闻风溃散;一有征战,见贼则退,扰民则勇往。
在官既久,恶差与骄兵之气习,皆经渐染日深,凶悍讹诈,习惯成风。
故乡勇力少而害多。
&rdo;33基于这种认识,国藩制定有严格的招募标准,而且战事稍纾,即遣散并重新招募新兵,以保持湘军的&ldo;朝气&rdo;。
王錱所招之勇&ldo;连夜在县城偷窃&rdo;,地方啧有烦言,曾一定会求证于乡里。
这也是以后他对王錱所部大加裁汰的种因。
四、不听约束,改换门庭。
王錱借援鄂索饷,而骆秉章助以官费,颇有将其收为己用的意思。
在曾国藩看来,王无异于为扩张其实力而投效骆氏,且依仗骆氏,不服管束。
这样,曾国藩对王之观感大变,在九月致吴文镕的信中,认为王乃匹夫之勇,器小易盈,不足以任大将:&ldo;璞山忠勇冠群,驭众严明,然局量较隘,只堪裨将。
以视岷樵之智勇兼全,器局闳远,则非其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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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錱所招湘勇计三千四百人,另雇长夫一千余人,原拟赴援湖北,旋因太平军退兵,武昌解严而未能成行。
曾国藩遂大加裁汰,王部只留下两营七百二十人,35而其书信中的言语也不免含讥带讽。
以王錱之自负的个性,非但听不进曾的劝告,反而认为他是出尔反尔,有意刁难。
这样,王对曾之札件,&ldo;概不回答。
既无公牍,又无私书,曾未同涉风波之险,已有不受节制之意&rdo;。
36出现这种&ldo;同舟而树敌国,肝胆而变楚越&rdo;的局面,平心而论,两人都有些意气用事,但王錱责任更重。
此后,两人分道扬镳,形同路人。
王錱脱离了曾国藩系统,成为骆秉章节制下的一支湘军。
可王錱也就此失去了大展宏图的机会,曾国藩作为湘军统帅,带兵东征,麾下大批将领均不数年而位列封疆,王錱所部却成了湖南地方的治安军,多数时间以偏师在省内及湘赣边一带防剿土匪,难得有建立大功的机会,直到死时仍不过是个道员。
王死后,这支部队重回曾国藩麾下,成为所谓&ldo;老湘营&rdo;的基干队伍。
此时,曾国藩又糊里糊涂地揽上了一项差事:筹建水师。
事情的缘起是,太平军自益阳、岳州掳获民船上万艘,并组建了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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