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绍青那隔了半晌,沉着声说了一句,“你女儿活该,别管了。”
直接挂了电话。
显然最后一句也不是对着向晚沉说的。
向晚沉和时星予那事儿,她没瞒着家里,她父母知道时星予的存在。
那时候她们分了,向绍青还问他为什么,想不明白他们向家的人怎么会被甩。
开玩笑,排队来联姻的都拿着爱的号码牌,在门外排队。
怎么到了时星予这儿,向晚沉却被甩了?时星予什么出生?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向晚沉当时潇洒地甩了甩长发,看上去不是很在意这段感情,语气平静地说:“没什么,就是被我吓跑了。”
向绍青看不出来,alpha的感情神经粗得像根通风管道。
但是向晚沉的妈——舒柳,却看得明明白白。
向晚沉那笑,不仅惨淡,还苦。
是能苦到心里去的苦。
装得越不在意,就越在乎。
所以,对于向晚沉重蹈覆辙,他们夫妻俩只有一句——活该。
剩下的也懒得管。
向晚沉也觉得自己活该。
想想昨天,她只是看到了一个和时星予背影很像的人,进了包间,似是被人搭着肩膀揽进去的。
接着她隐约闻见一股草莓起泡酒的香气,很淡,如果不是向晚沉对这个味道太过刻骨铭心,恐怕也会忽略过去。
那味道丝丝缕缕的萦绕在空气中,扰得她心神不宁。
时星予每次紧张的时候,会控制不好信息素。
她很胆小,标准的软妹,不太能扛事儿。
怕痛又爱哭。
也喜欢撒娇。
人比信息素甜。
但心狠起来也是真的心狠,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向晚沉其实不想管,是时星予当初自己说的,分开的时候体面点,大家都别纠缠对方。
各自安好。
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oga,在一群商业老油条中间,能捞到什么好?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向晚沉沉着气,坐在位置上,反反复复地把时星予的名字,从脑子里划掉。
偏偏魏微不知道抽什么风,接连几个问题问得跟往她心上浇油没区别。
那点星火燃了起来。
时星予的肩受过伤,是她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弄伤的,后来留了疤。
alpha揽的好像就是那一侧的肩。
向晚沉沉不住了。
草莓起泡酒的味道,崩断了她那条脆弱不堪的、自我拉扯的线。
所以头脑发热的她没发现,那味道是纯正的酒味,没有混合时星予身上那柔软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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