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
护士叮嘱道。
时星予温声道谢。
她白天睡得多,晚上便来了精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经过三天的治疗,她的状态好了许多。
注射激素的时候也没那么痛了,想来是叶成说的腺体记忆起了效果。
虽然没再闻见野蔷薇的香气,腺体却能感受到来自alpha的安抚信息素。
真实到让她以为向晚沉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她戏谑地在想,要是早点知道还有腺体记忆这一说,当初分手后,她是不是可以多往腺体里扎几针,也就不用那样痛苦又崩溃地清醒到天明。
对一个人的想念是会具象化的,具化成脑中不断重复的过往,具象成不停掉落的眼泪,最后又化作那根本不存在的幽幽花香。
医生给她开过安眠药。
她不愿意吃。
安眠药予以她睡眠,却会剥夺她的梦境,她便无法在梦里见到向晚沉了。
这种分手后的“戒断反应”
持续了半年,才逐渐好转。
实在睡不着,时星予索性起来,去客厅找了纸笔,打算找一找工作和住处。
鼻尖若有似乎地闻到蔷薇花香。
时星予茫然抬眼,望向门外,又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末了,重新将视线移回手机屏上。
然而黑色的笔尖在纸上长久的停顿,洇出一个不太和谐的墨点。
她心不在焉,无法继续。
萦绕在鼻腔的香气始终没有散去,时星予起身,朝着那一抹花香而去。
病房门被打开,向晚沉的视线与她撞到一起,两人皆是一怔。
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点,遇见对方。
那人泛红的桃花眼轻轻一眨,问她:“你怎么没睡?”
酒气扑过来,让时星予微不可见地让了让,“喝酒了?”
“嗯。”
向晚沉用信息素一遍遍遮盖酒气,“喝了一点。”
“有……事吗?”
向晚沉摇头,“我只是想要坐一会儿,等下就走。”
时星予轻叹,她知道向晚沉是醉了的。
这人酒品还算过得去,喝醉后看着与平日里的模样没差,在人前端得还是那清清冷冷的调子。
但如若没醉,她不会任由自己的信息素这般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
也不会这样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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