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的□□疯狂生长,如同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时星予的手腕、脚踝。
又似菌丝,黏黏腻腻地落在她皮肤的每一寸,想要与她亲近。
再后来,藤蔓缠绕住了她的颈项,菌丝覆盖住了她的腺体。
大抵是察觉到时星予的不适,向晚沉抬手想要握上来,又在中途收了回去,攥在身侧。
“不用管我。”
她说,“我坐一会儿。”
时星予回到病房里给她倒了杯温水出来,而后坐到她的身边。
过多摄入的酒精开始作祟,迟来的晕车反应,让向晚沉觉得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在无端摇晃,引得她胃里痉挛。
“时星予。”
她喊道。
“嗯。”
明明头脑发热地想来讨一个答案,可真到这一刻,又觉得好不容易可以和时星予心平气和地坐着,不忍打破。
走廊上的电子时钟,将时间的流逝清晰地记录下来。
鲜红色的数字一下一下跳转,如同此刻令人心生忐忑的沉默。
23:30分,野蔷薇终于收起了它的恣意妄为。
向晚沉起身,浅色的眼瞳落下来,盯着时星予瞧了几秒,才眨去眼底多余的情绪,说了一声——“我走了。”
头也不回地兀自往前走着,害怕下一秒埋在心底的情绪便会爆炸。
却发现,时星予跟了过来。
棉质的拖鞋停在她身后一米远。
向晚沉回头,无法遏制无端翻涌的怒意,诘问道:“时星予,你不回病房,跟着我做什么?!”
明明一直将她推开,又偏偏在这种时刻跟着她。
教她心烦意乱。
“我不放心你……”
时星予小声说,“我怕你路上摔倒,所以……”
向晚沉不领情地哼笑一声,“这样的关心算什么?”
然而每一次,时星予总以沉默作答。
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继续下去。
可她今天不愿意放过时星予了,她要借着酒劲发一次疯。
“时星予,这样的关心算什么?!”
她加重调子追问道。
“只是……只是……朋友之间……”
“朋友?”
向晚沉走近,浅色的眼瞳睨着时星予,“你不是连朋友也不想跟我当吗?躲着我,推开我,说要跟我划清界限,说要跟我再无瓜葛,让我不要再纠缠你。”
“不都是你说的吗?”
向晚沉带着狠劲的声音逐渐变成柔软的哽咽,“时星予,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时星予空咽了一下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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