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池礼从过去的记忆中醒来后,开始细细琢磨起当时的久远的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司谨严从那时起就已经不对劲了。
·从某段时间起,谨不在房间的时间逐渐增多。
池礼推开门,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窗边没谨的身影,桌上是未完成的模型。
他开始很多次看到,被工作人员带进来的谨,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他看见谨困倦地坐在椅子上,父亲们也和他说:“最近谨有点累,你要给他休息的时间,不要总是来找他。”
尽管如此,池礼还是会偷偷溜过来找谨,他看见谨比平时更安静地坐在窗户旁看书。
谨什么都没提,池礼却无端地心往下坠,他尚不知这种情绪是不安,只是本能地想让谨再开心一点。
他看着现在的谨,仿佛又看到最初的谨,那时的谨坐在轮椅上,外表坚硬冷漠,池礼看着,只觉得这个小孩空空的,鸡蛋一样的外壳里,是一张空白的纸,什么东西都没有。
于是他忍不住靠近谨。
现在的谨比当时的谨,更多添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发自蛋壳深处的乏累。
谨做完检查回来,池礼注意到他手腕上缠着绷带,渗出来的血染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池礼眉头紧蹙,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受伤的是他,他小心轻声地问:“痛不痛?”
又问他是怎么弄的。
谨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道:“痛。”
池礼心里更难受了,话还没说完,又听到谨道:“很痛。”
谨神色平静,只有池礼才会上当。
是有痛感,但这些痛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当他说出来,大概也只有池礼才会这么紧张地担心他。
“怎么才能不痛”
池礼焦急地在谨身边转,紧接着像颗小炮弹往外冲,“我去找他们拿药。”
谨拽住他的手腕,池礼回头,眼神询问,谨:“你帮我就行。”
片刻后,池礼眼巴巴看着谨,神情严肃:“真的只要吹一下吗?”
谨举起手,池礼犹疑地凑过去,嘴唇几乎快贴到伤口,小心地吹了一口气:“这样吗?”
谨点头。
池礼又问:“然后呢?”
“不疼了。”
池礼这才反应过来谨是在逗他,缩回去,嘴唇紧抿,有些不高兴。
“你再吹一下。”
谨顿了下,“你吹着凉凉的,就不那么痛了。”
池礼将信将疑地又吹了几下,等这么做了好几次,他发现谨的脸色似乎真的比刚才好了很多,于是才殷切的继续问谨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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