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信息素爆发的可怕,受alpha刺激和影响,而提前敏感期到来的Omega,尤其是第一次,浓烈信息素会模拟荷尔蒙欺骗大脑,制造出强烈的心动感觉,误以为是灵魂共鸣的爱情,从而草率决定永久标记,往往以离婚怨偶的下场结尾。”
陈观佛本能反驳:“永久标记也可以做清洗手术,更何况我不认为我会被激素影响,更何况我去年就在做和你一样的抗敏感期训练……虽然只是模拟,但我的头脑很清醒,我分得清激素和真心喜欢!”
“你分不清!”
周顽抑不住的怒气流泻而出:“你敢说你所谓的心动喜欢不是在信息素溢出的前提下出现?你要是能分清,就不会被一个alpha的几句好听话勾引出信息素!
不过是几句尊重的套路话,就能引得你们这些整天想要挣脱生理束缚的Omega心动!
你不是崇拜方余法?怎么最崇拜的时候没喜欢,信息素一出来就心动?”
陈观佛满脸震惊,踉跄着后退两步:“你怎么知道——?”
周顽嘴角扯起一个冷漠恶意的弧度,“你容易过敏,衣物都要我找人定制,连贴身衣物的尺码都是我来说,我知道你其他事情很奇怪吗?”
陈观佛头皮发麻,背脊生凉,一向灵活的脑子在此刻竟转不动,迟缓的、生锈般地思考着,周顽手把手养大了他,他们有段时间同床共枕——因为陈观佛会做噩梦,特别依赖周顽。
他们好似天底下最亲密的父子,他在周顽的眼里没有任何秘密,可是——可是!
他长大了!
他们应该保持距离!
他有自己的心事,他有了秘密,崇拜方余法、与方余法的相识相处是他个人的、隐私的事情,他没和周顽分享!
周顽怎么会知道?
“你监视我?你偷窥我的社交?”
陈观佛脸色苍白,失去力气般,几乎是用气声脱口而出。
“你在控制我!”
一个父亲不应该监视孩子!
他可以苦口婆心或严厉地教育,绝不应该是一脸妒色地独断反对!
“这不对……”
“监视?偷窥?控制?好严重的词。”
周顽轻声呢喃,蓦地起身,朝陈观佛走去,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昳丽的青年,目光雕刻着他脸上清晰异常的恐惧与抗拒,心脏仿佛被掐住,被堵住出口,憋闷疼痛转化为怒气和另一种酸涩得无法描述的情感。
“宝贝,你忘记是你把你自己交给我的吗?是你全身心地依赖,是你不厌其烦地分享你的所见所闻、你的秘密,是你一次次把我试图想掐断的线重新系起来……你想否认?你想说你那时候小,你没有安全感——你十六岁还要我通着光脑陪你直到你睡着,你高考、帆船赛、实习……每一次人生重大事件都要我陪着,是你把我拉进你的人生,这才几岁?才几年!
!
你就不乐意,你反过来安罪名,指责我控制你、我不对?”
周顽的神色是陈观佛几乎没见过的恐怖,那是一种重重雷云夹杂着轰鸣与划破天空的闪电的庞大的愤怒,足以摧毁陈观佛所有的勇气与理智。
周顽掐住陈观佛细白的脖子,像一截天鹅颈,箍住了就动弹不得,完全掌控在手心里,令人着迷的感觉,但他没有用力。
那么漂亮的脖子留下淤痕不好看。
“三三,你未免太无理取闹了。”
陈观佛的唇色白如纸,嗫嚅着,“对、对不起……”
周顽摸向陈观佛的脸,他的手能盖住陈观佛的脸,手上层层覆盖的老茧即使轻轻摸过也留下大片的红痕,“可以听话吗?”
陈观佛乌黑的眼眸似有皎洁海浪般的泪花涌出,“……可我长大了,我能独当一面,我该独自面对,我也会青春慕艾——”
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我不该怪你干涉关注我,但是,我清楚自己的人生、我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
他主动把脸凑到周顽的掌心里,却不知道这是一种献祭式的姿势。
“请你,允许。”
“是你在模糊界限。”
周顽笑了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放开陈观佛,语气与神色柔和得仿佛阴天过后骤然放晴的天空。
“出去吧。”
陈观佛愣住,他的心神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慑中,好半晌才犹豫地走到门口,像一头家养小鹿被放生了,还要再三回头诠释留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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