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法律百分百完美,罪犯百分百能被制裁,邪恶就可以被杜绝吗?哪个罪犯在犯罪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自己触犯了哪一章哪一条法律呢?”
骆合的棋子正在稳步包围魏子虚,“你如果这么想,就已经超出制度的范畴了,应该到哲学或行为学里去讨论,但很可能也没有标准答案。”
“所以说,法律并不是束缚力最高的规则。”
魏子虚走地不慌不忙。
“那是什么?”
骆合的皇后前进一步,离魏子虚的国王只有一步之隔了。
“是游戏规则哦。
真正意义上的游戏是为了让人放松娱乐,不守规则也就没了乐趣。
也正是因为玩游戏不能带给人们什么实际利益,也就没有人费劲巴拉去钻规则的空子。
不是很荒谬吗,规则被人们遵守并不是因为其重要性,而恰恰是因为其不重要性。”
魏子虚将小兵移入底线,“checkate。
骆教授,是我赢了。”
“为什么?我的王离你那么远。”
骆合看向自己的王。
“这里,”
魏子虚指着一枚黑色小兵,“小兵进入底线,选择升为皇后,你的王被我的后吃掉了。
骆教授只顾着注意我的王,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兵呢。”
“的确,”
骆合轻笑着倚向椅子背,“原来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兵吗?明明再差一步就能吃掉你的王了。”
魏子虚将所有棋子重新归位,听见骆合的话,不认同地说:“是伪装成小兵的皇后哦。
而且没有‘差一步’的说法,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骆合:“看不出,你是这么计较输赢的人。”
魏子虚准备将棋盘收回柜子,对他嫣然一笑:“既然是游戏,总要有人赢的。”
骆合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棋盘先放在我这吧。
虽然不应该跟年轻人赌气,但我也是喜欢赢的。
如果下次有机会,你很难再赢第二次了。”
“我很期待。”
魏子虚走出几步,在他身后的骆合突然出声,魏子虚转身看他,他却维持着低头摆弄棋子的姿势,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可是,如果那些重要的规则都没有破绽,没有矛盾,那由它们维持着的社会也就会停滞不前了。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会让你满意,我只知道,停滞不前并不是一个好的状态。
魏子虚,要不要放下成见,先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看看呢?”
午后,他的房间总是拉着窗帘,不开灯,昏聩空间里有床板轻微的响动。
床头柜堆叠着新拆下的纱布,血色由深到浅,早先被拆开的纱布被嵌在中央,透出轻薄的桃红色,像条病态变异的响尾蛇,不断吞吐信子确认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不知不觉被□□的毒素麻痹了身躯,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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