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莺则背对着他站在门口,也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道人骂累了,又瞥见白玢从屋中出来,扭着身子偏过脸啐道:“朝廷的走狗,道门败类!
你可知我是谁吗?哈哈,说出来怕吓死你……”
然不等白玢开口,洛元秋手一顿,答道:“嗯,对,吓死总归比穷死好。
我问你,那些被裹进丹药的虫子在何处?”
道人冷笑连连:“甚么虫子,无知之辈,那分明是我教所育出的神虫!”
洛元秋盯着他,匪夷所思地道:“那虫子丑了吧唧的,居然还是神虫?连几条虫腿都长短不一,看着就叫人恶心,贵派竟能奉若圣物,这实在是——”
她搜肠刮肚地找词形容,最后大约是找不出来了,叹道:“一定是太穷了。
不然你看从前的五仙教,蜘蛛蝎子蜈蚣毒蛇蟾|蜍,且不说色泽如何,单看品相,至少那些毒物都能生的匀称。
如贵派这等以丑冠绝的神虫,就算是外道邪派中也是罕见,不知你们是看上了它哪一点?”
白玢听的莫名想笑,看见陈文莺肩膀也是不住耸动,轻咳一声,道:“洛姑娘,审的如何了?”
洛元秋道:“虫子肯定就在这院中,他不肯说出在哪儿。
不过没事,我猜他也不会说实话,所以也懒得多问,等会放把火烧了就是。”
道人被她一番对神虫品头论足的话气的面色涨红,张口欲骂,但气息溃散,已经不成气候。
白玢无言以对,多日相处下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略微了解这位姑娘语出必惊人的行事风格,看着地上的道人,也不由有些同情。
他阔步走过去拍了拍陈文莺的肩,果然她正捂着嘴笑,无奈道:“你就站这儿傻乐半天?”
陈文莺见是他来了,更笑的不行,断断续续说道:“你是不知道,哎呀笑死我了……”
她遂将方才两人的话复述一遍,又被乐的前仰后合,白玢憋了半天,终于泄了气,两人一同对着门笑了起来。
白玢到底还记得正事,笑够了从袖中拿出一面银镜,递给陈文莺看,道:“你看看这镜柄上的图案,别是我认错了。”
陈文莺接过,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自己的脸,却发现镜中什么都没有,依旧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像是被雾气遮住了般。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道:“这是法镜?做的也太小了吧,能有什么用,辟邪吗?”
又翻去看镜柄上的图案,犹疑不定地问:“这个难道是……百绝教?”
白玢神情凝重,答道:“如果我们都没认错,那这道人,怕是与百绝教有什么干系。”
陈文莺把银镜捏在手中,到处照来照去,试图找出镜子里没影子的原因,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还给白玢道:“怪不得他方才一直骂太史局骂朝廷,我还说是什么深仇大怨。
如果他是百绝教的人,那便说的过去了。
只是百绝教已经销声匿迹许多年,听说只在东南一带活动,如何会到京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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