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莺:“……”
道人气极,怒道:“什么入录不入录的!
受人驱使,为人卖命,你还真当朝廷的安抚是真的?那些都是糊弄人的把戏,做做样子罢了!
有朝一日那些大人看你们不顺眼了,再如从前一般,寻个由头全部杀了,哪怕你再有通天的本事又有何用!
当真是愚不可及!”
洛元秋思索片刻,问:“那你们那什么教,每个月给多少银子?”
道人一下噎住了,气的脸红脖子粗,哽了哽道:“匡复正道,怎能被区区黄白之物所役?”
洛元秋默默听完,叹了口气:“那就是分文不给,还要自己贴银子了?”
“我师父曾说过,如这种不给银子还总拿大道理唬人的,都是想骗人白出力。”
她感觉有些冷,搓了搓手,总结道:“都是些不思进取、以骗术愚人,成日想着做白日梦的江湖骗子,给手下画饼充饥,总说自己当了皇帝会如何如何。”
说着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道人,见他神情诡异,试探道:“难道我说对了吗,你也这么被人骗了?不过莫要担心,早些脱身便好。”
道人呼吸急促,张口欲辨,竟不知要从哪里说起。
一口气咽岔了,在地上咳了半天。
一旁的陈文莺将手拢进袖中,觉得自己内心十分平静,有种不为外物所侵的淡然。
没什么,元秋就是这种性子的人,若是有天她能按常理出牌,那才是不应该。
如此一想,陈文莺居然对那道人隐隐有些同情。
但为了区分立场,她悄悄地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
第16章咒术
近半盏茶的功夫白玢才搜完屋子,看过案台上随意摆放的药材,辨明无毒有毒之后,他又从捣药的石舂中摸了些尚未制成的药粉嗅了嗅。
也不知这道人是如何想的,药性相冲的药材也归到一处,胡乱捣碎合在一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忽地他瞥见杂物中似有光一闪而过,取来一看,原是一面小银镜,镜面平滑如水,却是模糊一片,映不出半分人影。
白玢稍稍拂去灰尘,心头了然。
这银镜约莫是个法器之类的东西,正所谓是‘镜不开自明,反背胜其神’,把银镜翻过来看,云纹缭绕的镜背中间果然画着一只眼睛。
但如这等精妙的法器,向来只有法修会用,寻常修士就算拿到手,也不知要如何开启,这道人难道还是个法修,竟能使得什么术法么?白玢又仔细摸了摸银镜的镜柄,面露些许疑惑,低头沉思片刻,蓦然脸色骤变。
他踏出房门时那道人仍躺在地下,兀自在咒骂着。
洛元秋充耳不闻,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要看出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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