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修的,下面不十分清楚。
但执行者普遍推测,既然是汪主任督办,肯定是毛泽东的了。
这点事实俱在,一清二楚。
多年后,韦国清同志从北京回来证实,南湖的房子确为主席等人南下越冬而建,但具体名单中并没有林彪的。
在&ldo;文革&rdo;那种无限上纲的年月,将这些原本有据可查的正常的工作与林彪挂钩,又无人出来证明,执行者真是有口难辩了。
第三部分,是渴望复出,改正错误,更好地为党工作。
父亲不否认自己工作中的缺点错误,甚至是路线觉悟不高上了贼船,希望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
他经常从报纸上看到某人出来了,以此来憧憬未来,推测自己今后的命运。
第四部分,是如何与看押他的战士作斗争。
身为阶下囚,父亲深知自己处境,没有任何非分要求。
可是那帮当兵的根本不拿他当人对待,洗好的床单晾在外面,当兵的敢随便往上面唾痰。
晚上必须开灯睡觉,(怕摸电门自杀,电灯被稳压在40伏),裤腰带和一切个人用品均被没收,被用黑纸糊上的窗户终年不见阳光。
最折磨人的是睡觉。
本来审查期间有精神压力就睡不好,晚上你睡觉,他们在隔壁大呼小叫地打扑克,吹口琴。
给他们提意见,不是被训斥就是使劲地挪桌子,挪椅子,把动静弄得更大,甚至还高声唱歌,一宿你就别想睡觉了。
于是乎,父亲继续提意见,继续遭报复。
再提,再报复……总之,那些过去他曾领导下的人民战士,除了没动手,什么报复手段都使用了。
从日记里可以看出,父亲不仅给一些&ldo;坏战士&rdo;起了外号,在对&ldo;部下&rdo;管教无效后,有点成心和他们对着干。
反正也睡不了觉,便拿那些战士穷开心了。
寒冷的冬季,房间里没有暖气须自己笼火,一个寒冷的冬夜,因烟道堵塞,导致父亲煤气中毒,他感到头痛胸闷后,凭经验滚落地下,爬到门边砸门呼救才得以脱险。
在押期间,连急带上火,父亲的牙周炎得不到治疗,一口牙齿全部脱落,无法咀嚼进食,最后只能靠吞咽棒子面发糕用水搅成的糊糊维持生命。
最可恶的看押人员还克扣父亲的伙食费。
那时父亲的供给关系还在总参服务处,关押期间,每个季度由看押部队到总参服务处领取费用,说多少就是多少连账单都没有。
有时一季度竟高达人民币壹仟多元,已远远超过了父亲的工资标准。
事后从父亲口中和日记中得知,在押期间穿的是旧军装,每月所产生的费用除购买少量书籍外,也就是伙食费。
而且购书还经常以种种理由不予办理。
父亲抽烟,刚开始还能抽到前门,后来只能抽香山、红叶,最后抽了半年的阿尔巴尼亚,看押部队索兴不给买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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