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那兰黯然说：&ldo;在通江旅社，发现了更多尸骨。
&rdo;不再深入。
电话那头传来陈玉栋不停地叹气，过了一会儿，他说：&ldo;咱们离凶手究竟还有多远?&rdo;
&ldo;感觉很近，至少，米治文不会那么无辜。
这两天挤时间读了一些青少年习惯性虐待动物的资料，这些孩子长大后，如果没有精神病学治疗，大多沦为凶犯。
&rdo;那兰给自己疏导着思绪，&ldo;米治文同时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血巾断指案之所以三十年来屡犯不止，几乎天衣无缝，一定是聪明人导演的，可能性最大的是不止一个聪明人的合作。
假设米治文有个帮凶，他们既然这么多年保持联系，一定有相交的人生轨迹。
&rdo;
陈玉栋说：&ldo;警方对他社会关系的检查结果怎么样?&rdo;
那兰说：&ldo;不怎么样，没有什么突破，似乎除了监狱、医院和他的受害者，他的社会接触极为有限。
医院是他生活中很大的一部分，所以我要来了他所有的病历正在攻读。
&rdo;
&ldo;从他病历里，你打算找出什么?&rdo;
&ldo;规律。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规律，我粗粗翻了一遍，还没看出来。
只好从头再来一遍。
&rdo;那兰说着，开始仔细看最早的那份1979年的病历。
陈玉栋说：&ldo;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看，保持联系。
&rdo;
就在这时，那兰看见了查房记录上的一个熟悉的名字。
1979年的米治文是因为肺炎加支气管哮喘收住入院，负责的主治医师盖的宋体字图章，白敬甫。
部分查房记录是白敬甫写的，部分是住院医生吴翔写的，部分是实习医生写的。
先后有三名住院医生给米治文写过查房记录，其中一名叫周长路。
那兰怔住了，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陈玉栋听那兰在电话那头无声无息却没挂断，问道：&ldo;那兰?还在吗?怎么了?&rdo;
&ldo;我给您一个名字。
周长路。
&rdo;
陈玉栋惊道：&ldo;那个院长?&rdo;
那兰迅速往下翻，越翻越心惊。
&ldo;早在1979年周长路在做实习医生的时候就接触了米治文;1982年米治文在江医第二附属医院住院，负责他的住院医生是周长路;1984年二附院的一次门诊，给他看病开药的是住院医生周长路;1988年在二附院住院，负责他的主治医师是周长路;1993年在地方医院金华医院看专家门诊，接待他的是副主任医师周长路;1995年在金华医院住院，主管该内科病区的是副主任医师周长路;1999年后，米治文如果不是在监狱或者精神病院里，就是一直在普仁医院门诊或住院，我们可以很快查到，周长路是不是在九十年代末调到普仁医院做内科主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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