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栋说:&ldo;我这就上电脑看看。
&rdo;半分钟后,他说,&ldo;没错,普仁医院网站上对周长路的介绍,的确是1998年从金华医院调入普仁医院!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规律了!&rdo;
那兰说:&ldo;还有个规律,周长路在童年失去了亲人,他的姐姐;米治文在童年失去了亲人,他的母亲!&rdo;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ldo;陈老师,麻烦你搜索一下,网上有没有关于周长路的文章,记得他得过很多奖,应该做过很多报告,也有对他的很多报道。
&rdo;
陈玉栋搜索了一阵,说:&ldo;真的有些线索,比如这里有篇报道,陈词滥调的,但有句话很有意思:&lso;出生在慧山山区的周长路幼年时父母因病相继去世,目睹了父母和病魔的挣扎斗争,小长路下定决心,长大后要做一名造福患者的神医。
&rso;&rdo;
那兰心头一阵大跳:&ldo;父母早亡,意味着什么?他成了孤儿!&rdo;
&ldo;孤儿院!又一个规律!&rdo;
陈玉栋说:&ldo;你等一下,我这就给福利院的赵姐打电话,如果周长路的确在孤儿院待过,很可能就是在那儿和米治文认识的!&rdo;
三分钟后,当陈玉栋和赵姐短暂地交谈后,再次打电话给那兰,那兰的手机却无法接通。
因为有三十五年第一线的刑侦经验,陈玉栋完全可以想象今晚这样的大案现场会是何等嘈杂,更不用说经常会有人来交流,各种通讯器材的现身、无线电波的纵横交错,那兰一时间接不到电话,倒也不奇怪。
说不定,她已经找到巴渝生,报告她的新发现。
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巴渝生还是可以立刻派人传讯周长路,顺便拘禁。
他面对着电脑屏幕上普仁医院网站上周长路的照片,百味丛生。
先是感慨科技进步对刑侦的帮助。
他老了,但不落伍,早就意识到类似电脑网路这样普通的大众科技正飞快地改变着世界,庆幸多年前就开始给自己扫盲;更感慨的是周长路和米治文这貌似浅表的联系,竟然可能有如此深刻而恐怖的内涵,而即便这样浅表的联系,却一直在办案人员的眼皮底下&ldo;深藏&rdo;。
令人费解的是,血巾断指案三十年不破,甚至进展甚微,为什么米治文突然跳了出来,找到那兰,玩解字的游戏,几乎是在自首!有谁听说过丧心病狂的系列杀人犯会自首?他们真正的游戏是什么?
电脑屏幕上照片里的周长路在微笑,一个干净无邪的微笑,和照片里他的办公室、办公桌一样干净。
办公室布置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摆设和多余的点缀,唯一起装饰作用的是背景墙上的一幅水墨画。
陈玉栋微微打了个寒战。
他将页面放大,再放大,将脸凑到了屏幕前。
那是一丛清幽素雅的水墨兰花,开放在两块嶙峋怪石之间,看不清落款,但较大号的题字用繁体写着&ldo;空谷幽蘭&rdo;。
空谷幽兰。
那兰的兰。
繁体字的兰,写作蘭,有草字头。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周长路和米治文的真正目标,他们下一个受害者,就是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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