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平先生走后,这绅士舅父,为了娱悦自己也娱悦萝,常常拿了多年老友士平先生当作话题,说及许多关于这人的故事。
有时故意夸张了一点,说到这人如何在年轻时节拘谨,如何把爱人死去以后,转为社会改良运动的人物,如何为艺术运动,牺牲金钱同时间。
这样那样皆谈到了,听到这些话语的萝,或者不作声,或者只轻轻在喉中嗡了一声,象是并不欢喜这个话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到这些时节,舅父就故意的说士平先生还似乎年轻,一定在戏剧学校方面也爱过什么女子,不然不会那么变化。
舅父的意思,只是为使讨论的人得到一种新的问题,新的趣味,毫无别的意义。
萝在这些情形下,就有点皱眉,忧郁而带一点孩气,质问舅父。
&ldo;为什么你疑心到这样事上去?&rdo;
舅父也似乎是小孩子了,显着顽固的神气,说,&ldo;为什么吗?我正要知他为什么使我疑心!&rdo;
&ldo;舅父… &rdo;
&ldo;怎么又不说了?&rdo;
萝就苦笑了一会,&ldo;没有,没有。
我想起的是别一件事情,所以… &rdo;&ldo;什么别样事情?&rdo;
&ldo;别样就是别样!我不是要你同情才能够活下去的人。
&rdo;
舅父到这种时节,才好好的估计了对方一下,看看话应当如何说下去才对。
望到略带怒容而又勉强笑着的萝的神气,这绅士不再说话了。
没有话可说,心中就想,&ldo;狮子发怒,是因为失了它的伴侣!&rdo;他为自己这巧妙的估想,在脸上荡漾着笑容。
他还想,&ldo;年青的人,在恋爱上受点打击,可以变成谦虚一点持重一点。
&rdo;
萝在这样情形下,只应当可怜舅父的愚昧,而且嘲笑这绅士,才合乎这聪明女子的本能。
可是现在却只能为自己打算去了。
她听到舅父所说及的话,心中非常难受,隐忍到心上没有显示出来。
她为自己的处境叹息,正如士平先生在那周姓学生面前一样情景。
人家无意说出的话语,恰恰变成触着自己伤处的利器,本来是在某一方便时期,她就想尽舅父知道这事情内容,可是因为舅父那种态度,反而使萝不能不瞒着这绅士下去了。
她想,&ldo;这时知道了这个,他一定为愤怒破坏了他生活上的平静。
即或完全不是值得愤怒的事,这出乎意外的消息,也是一定要打倒这绅士的。
他一定非常不快乐!一定把对于士平先生十年来的友谊也破裂了!一定还要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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