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灵想到三百两银寻客,不禁嗤鼻。
一个内宅妇人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张扬了。
要张扬…就摆出点气势来,三百两银?还真拿得出手,她都觉寒碜。
“楚修撰不在府里,一个新妇若不厉害点,今日是老僧在后门边转,那明儿就有可能是旁的谁。”
邹氏倒觉楚吉氏行得对,只…那楚吉氏越高明,她这心里就越是担忧。
想独眼老僧非凡,但又怕自家闺女不顶用。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有机会她还是要先见一见那楚吉氏。
被这两母女惦记着的吉安,正在家里喝着鱼汤。
喝完了,碗才放下门房就来报,说詹云和来了,请见亲家老太爷、老太太。
吉安抽帕拭了拭嘴,两家虽已没什关系了,但这不影响对方缝补已经残破不堪的名声。
詹家,詹云和…让势弱的唐家背了恶名,故事编得也挺完整。
詹母唐氏,为了娘家,给儿子下药,致詹云和不得不纳了唐悦儿。
唐悦儿为妾后,有詹母撑腰,更是不把表哥的嫡妻放在眼里。
怀了庶长子,竟联合詹母挟恩强逼詹父、詹府老太太帮着隐瞒。
詹云和夫妇回乡祭祖时,才知妾室怀喜。
之后,唐悦儿一而再地挺着肚子耀武扬威,刺激吉欣然。
吉欣然一忍再忍,甚至躲回娘家半月。
唐悦儿以为吉欣然是怕了她,更是放肆,于生产前当着她的面逼詹云和将庶长记为嫡长。
吉欣然忍无可忍,终买了红花,在唐悦儿生产后灌她喝下。
唐悦儿身子大损,再不能生,性子暴躁,日日咒骂吉欣然。
詹母也责怪吉欣然,骂她毒妇。
吉欣然恨极,打算害那孩子,只开了窗走开了,闻房中婴孩啼哭,心有不忍,又回头把窗关上。
这一幕叫唐悦儿身边的大丫头瞧见了,唐悦儿想着天也不冷,不如就将计就计,让孩子小病一场,把吉欣然害庶长子的罪坐实了。
如此就可逼迫詹云和和离,然后她携子上位。
只唐悦儿没料到,窗开一个时辰,孩子竟恶寒难驱。
加之吉欣燃因爱生恨,与詹云和总是吵闹,吵闹完就磨搓她。
终于婴孩夭折的当天疯癫了,再闻吉欣然与詹云和争吵,奋起拿了桌上的削皮刀就跑去隔壁,一刀刺死了吉欣然。
整则故事大幅弱化了詹云和的影响,将他摘了出来。
吉安轻嗤,来请见她爹娘…爹娘的事她做不了主,示意辛语去东厢问问。
东厢里,吉忠明正给老妻磨着墨,听闻詹云和请见,想也没想直摇头:“让他走吧。”
然丫头都快过三七了,身后事也已平息,从此詹、吉两家桥归桥路归路,不相往来。
轻叹一声,吉孟氏收腕,笔尖离了纸:“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不见好,见了徒添伤悲罢了。”
詹云和干不干净,他心里清楚。
因果报应的事,就交给老天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