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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冕心中一凛,他的外家史氏当年便是因党争覆灭,无人比他更清楚皇帝对党争的深恶痛绝。
可当今的局势,自两党覆灭后,寒门声势大振,而从前还可分成几党互相攻讦的世家如今势力大不如前,只能抱成一团、守望相助。
若说结党,士族此番已是明目张胆地结党了,可皇帝不仅未问,反而有默许之意。
见轩辕冕神色微变,周玦禁不住叹了声,&ldo;殿下年纪尚幼,士庶之分此时与你说怕是过早,再看两年朝事罢,兴许很快你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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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冕回过神来,&ldo;那投书的两个举子?&rdo;
&ldo;勉之说他自有安排,殿下勿虑。
&rdo;周玦老神在在。
第29章说开了
自那日之后,刘缯帛果然信守诺言,日日跟在苏诲身边,寸步不离。
他二人均未读过向正心那封密信,也不知其中有何紧要的秘辛,只是先前向正心的枉死让他二人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二人也必然在劫难逃。
然而接连五日均是风平浪静,苏诲不得不重新梳理此事。
&ldo;你说有没有可能,向正心确实是自尽呢?&rdo;
刘缯帛蹙眉,&ldo;持修兄为何要那般做?&rdo;
苏诲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桌案,&ldo;他被羁押,身上的文书定然会被搜走,他将密信转交给你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二王之乱烽烟未去,士族各世家均是如履薄冰,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谋害刑部钦犯?&rdo;
刘缯帛沉吟片刻,沉声道,&ldo;我倒是有了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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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管持修兄掌握了士族的什么罪证,不管那封密信到底写了什么,持修兄这么一死,世人定然以为他死的蹊跷,将这笔账算在士族头上。
圣上就算心中有数,征突厥在即,对此事也难免心生芥蒂,甚至迁怒士族。
持修兄……他只怕事情闹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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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刚直不阿,对这些阴谋诡计一窍不通,进京不过数月,竟已能想到这一层。
苏诲轻叹一声,&ldo;知己难得,你倒是懂他。
&rdo;
好一阵沉默,刘缯帛突然道,&ldo;我曾说过我对持修兄是&lso;士为知己者死&rso;。
&rdo;
想起当时那场争执,苏诲面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ldo;你我政见不同,门第不同,所思所想便难免相异,确实称不得什么知己。
&rdo;刘缯帛,&ldo;都说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不是你的知己,可谁说我不愿为你去死?&rdo;
不知为何,苏诲只觉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忍不住甩手往他头上一打,颤声道,&ldo;谁稀罕你为我去死?你就不能好端端地活着么?&rdo;
刘繒帛被他打的一愣,又见他气得面色发白,不由慌张道,&ldo;晏如……&rdo;
苏诲苦笑一声,&ldo;我算是懂了,对你这种人就不能玩这些弯弯绕绕。
&rdo;
&ldo;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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