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便推翻我所有,桑问才是小白,以为我易容,以为我冒充。
他记得自己是螭吻,会做纨绔世子,却不记得如何为神。
没有法力,遑论仙术,他记得夜兮白的长相,却不记得他的名姓,与白二臭味相投,白二离去却也不大心伤。
不是受了伤,而是失了心罢。
&ldo;我是小白,我才是夜兮白。
&rdo;
&ldo;来人,把他扔出去!
&rdo;
不大假的谎言被戳穿,他更在乎自己愤怒,并不问我为何。
&ldo;阿熙……&rdo;
&ldo;来人!
&rdo;
一语抹杀,连之前要问我真的桑问在何处又忘记。
唔,瞧他这坏记性。
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麻溜进来将我双臂夹起,迅速拉出厢房。
我回头看一眼,楼熙眼神尖锐讽刺又嘲弄,这一刻他又成了与生俱来很是优越的二世子。
东陶先生不发一言,眼中满是正义耿直。
脚下白当咬着我裤腿&ldo;呜呜&rdo;叫着,不知发生何事,小厮大抵不太敢得罪它,用腿肚子轻轻将它挪了开,附近有个羊奶碗,白当立即抛了我这爹,欢呼雀跃舔碗去了。
这白眼儿狼。
小厮则脚下生风,十分卖力将我一路拖出别院,做个垃圾一般丢出了院门。
适时我身上只三件不大厚实的绒衫,双腿疼得厉害,枯坐在地上见漫天日头晴朗,还未开春,周遭便也冷得很。
像足了一个衣着金贵的要饭乞丐。
本兰糙以自身半盏金贵心头血换来的一月,本来便风寒腿疼浪费数日,现今瞧来,才得寸许温存,余下的日子便眼瞅着要通通浪费完了。
第054章玉面先生
别院虽地处偏郊,外头却也少不得几个平头百姓来来往往,甚而也有个别人驻足停下,瞧我这么个衣着金贵细致的软腿活把戏。
我本打算改头换面易了容换下现今这般脸面,以致不被人瞧了好戏去,毕竟真容难得露一回,我委实不大想遭人奚落。
可刚伸手至脑后枕骨,却又心灰意懒落下。
我在院门外台阶上枯坐了半日,天也自早间的浩瀚朗日转而变作灰压压,顷刻间落起雪来,雪子噗噗有声,不过片刻,又化作鹅毛大片扬扬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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