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忙着和同学拍照。
"
姜晚星微笑,"
他远远看了会儿就走了,临走前还往你导师手里塞了个红包。
"
周叙白突然起身去了阳台。
周慕晚想跟过去,被母亲拉住:"
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
透过玻璃门,周慕晚看见父亲对着夜色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雨已经停了,月光洗着他孤独的背影。
姜晚星轻轻叹息,转动轮椅去厨房温牛奶。
当周慕晚收拾相册时,从封底滑出一张便条。
上面是叔叔工整的字迹:"
哥,药放在冰箱冷藏室第二格,每天两次,忌辛辣。
晚星的病例我请教了德国专家,资料在U盘里。
保重。
"
落款日期是奶奶忌日那天。
周叙白回到客厅时,手里多了个铁皮盒子。
他打开生锈的锁扣,里面全是泛黄的票据,电影票、火车票、成绩单,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事件。
"
这是..."
"
叙景帮我留着的。
"
周叙白拿起一张1978年的火车票,"
我下乡时落在家里的东西。
"
姜晚星端来热牛奶,杯沿沾着一点蜂蜜,和今早周慕晚床头那杯一样。
周叙白接过杯子,突然把脸埋进妻子肩头。
姜晚星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哼歌的声音有些走调。
周慕晚悄悄退回卧室。
关门时,她听见父亲压抑的哭声和母亲温柔的絮语,像一首古老而忧伤的摇篮曲。
床头柜上,那枚金币巧克力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她拆开包装,咬了一小口。
甜腻中带着微苦,就像所有关于亲情的记忆。
窗外,一株新栽的文竹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枝叶划过玻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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