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起。
"
周叙白盯着酒杯,"
为六岁打碎我的显微镜,为十八岁没去火车站送我,为..."
他的声音碎在突如其来的哽咽里。
周慕晚绕到父亲身后,像小时候那样环住他的肩膀。
周叙白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后颈的皱纹里还沾着雨水的湿气。
她感到父亲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冰凉而颤抖。
"
晚晚。
"
姜晚星轻声唤她,"
去把相册拿来吧。
"
那本老相册躺在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里。
周慕晚翻开扉页,看见泛黄的照片上写着"
周家兄弟,1976"
。
照片里的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搂着穿背带裤的叔叔。
叔叔怀里抱着个铁皮小汽车,笑得露出虎牙。
她抱着相册回到客厅,发现父母已挪到沙发上。
姜晚星正用热毛巾给父亲敷眼睛,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孩童。
周叙白闭着眼,手中攥着叔叔公寓的钥匙,今天殡仪馆工作人员特意交还的。
"
爸,你看。
"
周慕晚翻开相册,"
这是不是青岛..."
周叙白睁开眼,目光落在照片上。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弟弟的笑脸:"
那时候他刚上小学,非要把三好学生奖章别在睡裙上..."
姜晚星接话:"
后来别针扎了肚子,还是你背着他去卫生所的。
"
夜渐深,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竟是周慕晚大学毕业典礼的照片。
她站在父母中间,而叔叔站在最边上,手臂局促地垂着。
"
他来了?"
周慕晚震惊地问,"
我怎么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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