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换成越南红木地板,不刷漆也亮锃锃。
二楼的雕花木栏杆变作青砖花墙,沉实而厚重。
有点中西合璧的风格。
进门的大天井左右有套间夹峙,走过天井是宽敞的堂屋;堂屋后面有楼梯通向二楼。
楼上也有堂屋、左右套间。
光算一楼即为刘家居住面积两倍。
继瑛、建华、建设相继搬出,保国住左厢套间。
右厢的一间堆杂物,一间当厨房。
堂屋是饭厅。
楼上,李卫东夫妇住左厢套间,继红住右边套间。
当中是李卫东晚上办公的地方。
爆发,李卫东改名字的当晚,继红硬是换到左边套间,大约为取&ldo;左派&rdo;含义吧。
从此,与哥哥嫂嫂上下为邻。
保国摸黑去厨房拉亮灯,打开碗柜找吃的。
一只蟑螂慌慌忙忙爬出来,逃到碗柜下面去了。
年深月久,碗柜裂着条条豁缝。
继红早嚷着换新的,说:&ldo;黑黢黢,看着恶心&rdo;。
李卫东不肯。
说它是土改分的,有纪念意义‐‐虽然早在汉口落户,土改时,村里贫协没忘给他一份胜利果实。
在李卫东眼里,碗柜绝不只是一件物质;更多的是政治上的象征。
碗柜空空如也,只有半碟俗呼&ldo;大红袍&rdo;的油炸花生米。
保国端出大红袍,坐在堂屋方桌前,也不拉灯,一杯接一杯喝苕干酒。
丫丫大约听到动静,趿着鞋出房,顺手拉下门口开关。
堂屋里有了一片桔黄灯光。
她凑上前,压低声音问:&ldo;咋灯也不开,啥时候回的?就只几颗花生米能下酒么?让我去煎两个荷包蛋好吧?&rdo;见丈夫不理,踅近前,温存地抚着他的双肩,问:&ldo;是不是又同谁争嘴了?&rdo;保国依旧不理。
丫丫摇着他的肩膀,撒娇地:&ldo;人家问你话嘛,耳朵打蚊子去了?&rdo;只有乡间里牛和驴不堪叮扰,才会掣动耳朵驱赶蚊子。
保国哑模悄声一笑,猛地干完杯里酒,站起转过身,两眼像发疯的牯牛,红通通,直直地盯着堂客。
丫丫让丈夫盯得心里发毛,耸着双肩缩着头,畏畏缩缩向后退。
边退边勉强地笑着,问:&ldo;你今天怎么了?这样瞧我,怪吓人的……&rdo;保国不答,如哭丧表情。
丫丫嗓声也直了:&ldo;保国…你…喝多了…怎么啦?&rdo;保国二话不说,猛地扑上前,横端起老婆,抱进房里放倒在床。
丫丫低声提醒:&ldo;小心压着毛毛!
&rdo;他也不管,粗暴地扯光丫丫衣服骑上去,将女人整治得眯缝起眼,呲着牙,张开双臂,驴打滚似地在床上快活地扭动身躯,爹呀妈呀直叫唤。
一个晚上连续五次,每次都如此坚挺雄健。
丫丫虽说没什么文化,方面知识并不差。
她嘻嘻地问丈夫:&ldo;怎么这样狠?一定是吃了哪个和尚的。
差点没把人整死!
&rdo;保国瓮声瓮气地:&ldo;吃老头子的药!
&rdo;丫丫一惊,素来孝顺的丈夫竟说出这种忤逆犯上的话:&ldo;莫不要脸!
未必怀疑你老子扒了我的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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