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沙发上坐起身,回复他到家了,又问陈锋现在怎么样,但迟迟没有收到顾鸣生的答复。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去电话时,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来人是顾鸣生。
“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把他送过来。”
我接过还在昏迷中的陈锋,歉意地说道。
顾鸣生站在门口,眼中似笑非笑,“小曜,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我怎么平白无故就多出了一个室友?”
他今晚 从前,那的确是‘从前’。
那几乎是十年前的往事,我却从未想过顾鸣生会有一天这样大方地承认他知道。
他知道我曾喜欢过他,一如我猜想的那样。
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镇定,直到很久以后才找回声音。
顾鸣生没有多留,他离开后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整理那些乱成一团糟的事情。
安顿好陈锋,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终于卸下了全部的压力。
这晚的睡眠质量意外的不错,也可能是我太过疲惫,醒来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锋是在下午清醒过来的,他看起来并不好受,脸色苍白地按着额头,恍惚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家里。
对于那晚的争吵,他只字未提。
其实我很想问陈锋这两天住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可是我缺乏开口的勇气。
害怕任何一个与那天相关的字符都会勾起陈锋的回忆,将熄灭的导火线再度点燃,乃至烧得更旺。
他的兴致来得突然,摆脱了宿醉后将我抵在床上做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我没有抗拒,任由他在身上发泄,可我的沉默似乎再一次让陈锋误解,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快感,除了疼。
这是一场在沉默中开始,也在沉默中结束的性爱,压抑,难耐。
更像一场单方面的索求与掠夺,我放任他的肆无忌惮,作为他对我不忠的惩罚。
结束后陈锋从背后抱住我,汗津津的身体紧贴我的脊背。
和顾鸣生贴上来时的温和安定截然不同,陈锋的怀抱炙热到让我有种像被灼伤的错觉。
他靠在我的肩头,嗓音发闷:“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迟钝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这次突然消失的举动。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缓慢地说:“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应该和你说那样的话”
“我不想谈这个,”
肩头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咬住我的肩膀,像是无声的警告,“睡觉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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