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后,潘汉年曾给涤新打过长途电话,说:&ldo;我有个意见,是不是留几家大厂,不要全部吃掉。
无论从加工订货也好,对国际影响也好,留少数几家很必要。
&rdo;涤新当时很为难地回答道:&ldo;这是中央已经决定了的。
&rdo;潘汉年说:&ldo;那你向中央反映反映。
&rdo;回想起来,潘汉年的意见很有道理。
此后在总结企业合营的经验时,都感到我们搞企业合营走得太快了。
潘汉年看问题很有远见。
涤新对潘汉年当时的提醒和建议,一直念念不忘。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讨论改革所有制结构、发展多种经营形式时,涤新还讲到潘汉年的见解很有道理。
潘汉年关心朋友,关心同志。
他对涤新的关心,我有切身体会。
只举1952年涤新煤气中毒这件事。
那是1952年的元旦,涤新因几天来十分疲劳,午饭后准备洗个澡。
天气冷,他用木炭在浴室里生了个小炉子。
谁知煤气中毒,昏倒在浴室地上。
当时,杨叔铭来找涤新谈工作。
我们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他出来,敲门没回声。
我们急了。
连忙设法把门撬开,并立即联系送华东医院。
潘汉年知道后,十分焦急,急忙赶到我们住的宿舍来探望,问长问短,直到他知道涤新到医院后已经清醒过来,才放心地回去。
涤新对潘汉年有深厚的感情。
1988年2月8日,涤新因肺癌离开了人间。
2月9日,我的次子和女婿去北京医院收拾他的用品,从床头柜中捡出他写过的几页纸,字迹歪歪斜斜,有一页写着:《忆汉年》。
我们辨认了好久才看清楚。
他写道:&ldo;长期与魔鬼打交道,履如夷,志益坚,贡献可以比金石,谁料含冤27年。
1988年2月在北京医院。
&rdo;这是涤新怀念潘汉年的心声。
涤新在生命的最后的日子里,还在追思长期受冤屈的潘汉年,对潘汉年的功绩、贡献,表达了他无比崇敬的心情。
(马福龙、沈忆琴、李小苏整理)
97潘汉年和董慧
赵先
初识潘汉年,是在抗战爆发前夕,当时他任中共驻上海办事处主任。
在冯雪峰陪同下,他和刘晓来到我的家里。
他当时30多岁,已是久经战斗、革命经验丰富的人了。
他那时从延安回来还不久,风尘仆仆,紫红色的脸,不象人们常说的&ldo;白面书生&rdo;的文化人,鼻梁上有几点浅浅的天花痕迹,中等身材,穿一套淡咖啡色的西装。
潘、冯、刘和我爱人王尧山四人在我家相聚,主要是为商量工作的交接问题,哪些人和事由办事处管,哪些应划交上海地下党管,还有从狱中释放出来的同志,哪些可留在上海,哪些应介绍去延安或大后方等等。
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健谈而活泼的人,没有一般老资格党员的那种严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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