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去年11月底被告知重新转入侦查阶段、重新计算羁押期限之后,只在去年12月份做过一次长时间的讯问,此后我似乎就被办案人员遗忘了。
一次,林管教安排我们特殊监区的几位在押人员到院子地拔糙,既可以晒晒太阳、呼吸点新鲜空气,又能适当活动一下手脚,市检二分院起诉处的归科长来看守所提审,看到我在院子里拔糙,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说:&ldo;看来你现在待遇不错。
&rdo;我冷冷地说:&ldo;这要感谢你们的照顾呀!
&rdo;在一旁监视我们这帮在押人员的林管教,担心我跟归科长发生言语冲突,警告我说:&ldo;小程,这里的规矩你懂的!
&rdo;我连忙抱歉地说:&ldo;对不起。
&rdo;
我想起在押人员常说的一句话:&ldo;在看守所、监狱中呆过一年以上的人,看见小狗就点头,撞上电杆树也弯腰。
&rdo;我在看守所关了一、两年之后,同样地被强大的人民专政改造得唯唯诺诺了起来。
2003年6月4日,我在被整整被关押两年之后,再次被移送审查起诉。
那天,来看守所送达告知书的是市检二分院起诉处的秦道炯,看来他仍是作为我案子的承办检察官。
事实上,那天在提审室一看到他,我就知道自己再次被移送至公诉部门审查起诉了。
当我再次被告知移送起诉时,除了对办案人员感到厌恶与愤恨,我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我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从2002年11月22日我被告之重新侦查、重新开始计算羁押期限,到现在差不多又过了6个半月,离7个月的最长期限已经没有几天。
这再次证明他们刻意地用拖延时间的办法来折磨我,以此摧毁我企图无罪释放的抵抗意志,迫使我屈服于他们精心设计的有罪指控。
在我被告知再次移送审查起诉时,只是履行了签署告知书的程序,并没有进行任何讯问。
签完字,秦道炯好奇地问:&ldo;你这里条件似乎比其他监区好一些?&rdo;我不想跟他废话,答非所问、冷冷地说:&ldo;失去自由关哪里对我都一样。
&rdo;
隔了一星期,秦道炯带着一位助手来提审我。
我十分留意这次提审中讯问的内容,因为律师没有在移送起诉后的第一时间来办理会见,我需要从公诉检察官的讯问中掌握移交审查起诉的指控范围,以及将来可能被提起起诉的罪名。
讯问内容仍然是上交上级公司管理费开始,这使我十分反感而且非常纳闷,我拿小金库的那6万元钱发了奖金,律师和法院都已经获得了无可辩驳的书证,难道还有什么疑问或漏洞?!
接着问了股票转让抵债的事情,也就是我涉嫌营私舞弊低价折股罪的问题。
这次针对这个问题的全部讯问内容,并没有超出侦查阶段提及的范围。
最后,秦道炯又问了我找他人报销所谓住院费发票的事。
虽然我对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厌恶到了极点,深知他们一直利用长期羁押手段对我折磨,而且多次刻意在笔录中对我陷害,但我不想给他们留下任何对抗审讯的口实,压抑着极端厌恶的心情,对秦道炯提出的所有问题有问必答。
这次提审大约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我心想,看来他们仍然是指控我贪污6万元和徇私舞弊低价折股出售国有资产罪上做文章。
至于讯问中提到的找他人报销所谓住院费的事,我倒不是十分担心,一来金额很少,二来以这个指控我似乎太没面子‐‐一个行政级别相当于厅局级的央企老总,难道自己的住院费还不能报销?!
拿这个做文章,反过来证明他们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提审结束后,秦道炯跟在林管教后面,试图去看一下这个特殊监区里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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