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似乎看见什么……&rdo;中提琴手回答。
这决不是他开的玩笑，刚才实实在在有一个物体在林子里移动。
&ldo;是人还是野兽？&rdo;弗拉斯科兰问。
&ldo;我不知道&rdo;
人和野兽，是哪个更好些？谁也没有冒然开口。
大家紧紧靠在一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都仔细观瞧着。
月光这时穿过乌云间的一块空隙向这片黝黑的树林泻下，透过巨杉的枝叶，一直洒落在地上。
月光下，可看得见百步以外的东西。
潘西纳的眼睛从没有欺骗过他。
那不是什么幻觉，是一个比人大得多的物体。
这个庞然大物只能是身材粗壮的四足动物。
什么四足动物呢？……一头猛兽？……无疑是头猛鲁……不过，是什么猛兽呢？……
&ldo;一只趾行动物！
&rdo;伊韦尔奈现在看清了。
&ldo;什么见鬼的动物！
&rdo;塞巴斯蒂安&iddot;佐尔诺压低声音不耐烦地抱怨说，&ldo;伊韦尔奈，要说动物，我看你就是！
你难道不能和大家一样讲话吗？趾行动物，那到底是什么动物？&rdo;
&ldo;就是一种用脚掌走路行走的动物嘛！
&rdo;潘西纳解释说。
果然是一只熊，而且是一只身架很大的熊。
下加利福尼亚的那些树林里，既碰不到狮、虎，也见不着豹子，只有熊是常客。
然而同它们打交道一般来说并不怎么愉快。
我们的巴黎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给这只趾行动物让路。
这不足为奇。
再说，它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因此，这伙人靠得更紧了。
他们面对着熊，从容地、慢慢地向后退，不敢显出逃跑的样子。
野兽迈着小步跟着，像摇手柄似的挥舞着两只前掌，腰身一扭一扭地犹如一位闲庭信步的轻佻的西班牙女郎。
它一步步逼了过来，举动变得充满了故意；它发出几声嘶哑的吼叫，嘴已蠕动着，响起令人胆寒的咀嚼声。
&ldo;我们是不是分头逃跑？&rdo;&ldo;殿下&rdo;建议。
&ldo;千万别这么做！
&rdo;弗拉斯科兰阻止说，&ldo;那样，我们中间就会有一个人被它抓住，并且为其他的人作出牺牲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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