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大脑被欺骗了。”
我想起了吕布韦的结论,他的推论果然没错。
蓝泽医生点点头:“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虽然我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更多的因为职业病所以对大脑的构造功能感兴趣,所以并不会去贸然伤害他人。
我也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这种特殊能力,基本上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这种能力的存在。
直到那些家伙的出现——”
他说的那些家伙,自然是那些离奇死在睡梦中的四位死者。
至于具体的原因,我想我和吕布韦当初已经弄得很清楚了。
司徒珊。
她的悲剧被牵连在了这四位死者的恶上,一位酒后驾驶致人残疾最后却找人顶包的,一位推波助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位因爱生恨发誓要毁掉对手的,一位无所事事助纣为虐的。
这四人造就了司徒珊的悲剧,最后被蓝泽一个一个抹杀在梦中。
“说说司徒珊吧。
她并不是你的女朋友吧,甚至连你的主治病人都算不上,为什么为了他,连人命都可以轻易放弃了。”
我叹了口气。
蓝泽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又很快熄灭了。
“的确,我只是偶然间在路上见到了那天的车祸事故,然后做了紧急的救治处理。
但是说实话,从那天起,我开始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自己妄下判断,轻易锯掉了她的翅膀。”
我沉默,他说的应该是他将司徒珊被压在汽车废墟底下的胳膊截肢掉的事情。
“我见过你的院长,他说你的处理是最恰当的方式,如果放任她困在那里,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那留下那条胳膊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她才22岁,不是吗?”
蓝泽的语气有些苦涩,“像个天使。”
“你喜欢她?”
我捕捉到了蓝泽语气里的一丝不平常。
蓝泽摇摇头,很有自信的否认了:“准确的说,我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前的喜欢,只是她让我看到了一些我从来看不到的东西。”
“这本该是作为外科医生的我最正常不过的经历,但是那个截肢的决定还是让我无比痛苦。
我不敢想象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少一条胳膊该是多么的心碎,更别提幻肢痛这种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病症。
得知她被转入我们医院进行治疗之后,我一度不敢回去上班,担心自己看到她以泪洗面的脸。”
蓝泽苦笑道,“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生离死别见证得多,明白活下去要比死去更加痛苦。
一个人如果死了,那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但是背负着残缺的身躯继续过完二十岁之后的人生,我觉得比让人死去都还难过得多。”
我理解蓝泽的这种想法,很多时候,死亡或许才是更好地解脱,背负着艰难地命运活下去,反倒成为了奢求。
“只是后面的事实让我觉得吃惊,我本以为司徒珊在清醒之后会跑来责怪我,痛骂我,在我面前哭成泪人。
可是她一样都没做,反倒过来安慰我这个心神不宁的医生。”
蓝泽摇摇头,“你知道吗,在她住院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没见过她哭泣,每次去病房看望她,她总是在嘻笑着。
就连和她同一间病房得了绝症的大妈也能被她逗乐,她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天使,散播着所有属于自己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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