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
除了歌舞团分配给二人的一小套两居室的住房,再没有什么所谓&ldo;共同财产&rdo;,离婚离得就像两名长途列车的乘客在某站分开那么过程简单。
一个下到了&ldo;站台&rdo;上,改变人生路线被另一个女人诱惑到了香港;另一个继续留在&ldo;列车&rdo;上也就是那一小套两居室住房里。
那一年歌舞团还没实行房改,那一小套两居室住房还不是他们买下了产权的&ldo;共同财产&rdo;而是团里的公有财产,所以其居住权也只能转在秦岑名下。
她当初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团长助理做自己的丈夫,也有一个很实际的考虑那就是‐‐结了婚立刻就有房子。
丈夫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房子归在了自己名下,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离婚后的秦岑,渐渐的,身边又多起了追求者。
然而她已实难分清,哪些男人是真心想和她结婚的男人,而哪些男人只不过想和她玩一场感情的游戏。
已婚的男人和未婚的男人,年龄小她好几岁,和大她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男人混在一起,五行八作,形形色色,品相芜杂。
对于她来说,搞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
后来她被他们纠缠烦了,也不打算费时间费精力费心思搞清楚了,于是心生一计,放出一个假口风说自己患了肝炎,并煞有介事地经常出现在医院里,在传染科窗口前排队挂号,这才巧妙地使自己从他们的围剿之中成功地突围出来……
那之后她过了几年清静的孤身女子的生活。
登舞台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演出费也越来越少了。
虽然曾经在舞台上很红过,但因为不是院校出身,文艺级别才评到二级。
整个团经济效益不好,没有什么演出任务的月份,七扣八扣,二级演员拿到手里的工资才六七百元。
好在还有人热情高涨地拖着她去大宾馆里唱唱,每个月也能挣三四百元。
起先她不怎么愿去,觉得跌份儿。
后来切身感受到,每月多三四百元或少三四百元,一个人的生活还真是过得不太一样。
一经想通,也就不在乎什么跌份儿不跌份儿了……
日子就这么样像水一般无声地从身边流淌而过。
平淡得不能再平淡。
仿佛同一棵树上的叶子。
仿佛每一个日子都是前一个日子的一成不变的重复。
在寂寞与平淡之中,她觉得什么都留不住。
也根本不企图留住什么。
没有什么值得再去追求偶尔还想再追求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追求的女人,大抵也就是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女人了。
惟一还使她在乎的,仅仅是她的容貌和身材而已。
爱男人她已没了积极性。
爱金钱她又觉得何必水中捞月望洋兴叹。
爱出名她年纪轻轻的时候已出过了,对出名已没什么兴趣了。
于是只剩下了爱自己还值得下工夫一爱。
爱自己的身体,爱自己的身材,爱自己的容貌。
于是渐渐积累了一套秘而不宣的养颜术,以及保持良好身段的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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